第七二章-《美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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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兩口子一向不問世事,不喜到這種場合里來,所以只得由傅銘出馬。
而書辭本就對肖云和的身份很好奇,想著或許可以借此多查到點蛛絲馬跡,于是也便自告奮勇的來了。
傅銘倒是隨了將軍府的整體傳統,一副溫文爾雅的好脾氣,對于相親對象變表妹的現實也接受得很快,一路給書辭遮風擋雨,頗有幾分當兄長的樣子。
“一會兒,無論遇上什么,我來說就是。”他低低道,“你不用怕?!?
書辭聞言感激地頷了頷首:“好。”
想起頭一次遇到傅銘還是在莊親王府的賞花宴上,誰能料到隔了半年,兩人便以表兄妹相稱一同出席壽宴。這世間的事還真是誰都說不準,誰也摸不清。
臺子上鑼鼓敲響,一出戲唱得熱熱鬧鬧,肖云和面帶微笑地聽著,一旁不時有人送禮道賀。
他雙目望過來時,沖傅銘一點頭:“傅大公子,傅大小姐……難得二位肯賞臉,肖某受寵若驚?!?
說話間,書辭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除了比旁人白一些之外,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異樣。她總是琢磨著,如果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在眾人面前露出本來面目就好了……
“說起來……肖某和傅姑娘還是老朋友了。”注意到她在打量自己,肖云和微微一笑,“真是想不到,姑娘的身世竟如此坎坷,實在讓人欣喜不已。幸而眼下守得云開見明月……恭喜恭喜了?!?
“謝大人關心。”傅銘拱手替她回復,“也多虧老天垂憐,否則咱們一家也不能團聚?!?
“哪里的話。”他擺手一通笑,“傅兄喜事臨門,等會兒可定要多喝兩杯?!?
上一刻還叫公子,現在這么快就跟人稱兄道弟起來了,書辭沒吭聲,倒是傅銘客客氣氣地應付了兩句“不敢當”。
客套完之后,肖云和轉頭便應付旁人去了。
他們兩人的出現似乎并未對他造成任何影響,甚至連半分觸動也沒有,或許從一開始肖云和就沒把她放在眼里,不過是死了個無足輕重的人,言則的性命在看來和草芥應該沒什么區別。
這讓書辭覺得有些挫敗。
想來也是,做了那么多的虧心事,面對現實時還能如此風輕云淡毫無波瀾的人,又怎么會因為她而心生愧疚。
所以長公主也是這樣的人么?
那沈懌呢,他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想到此處,書辭卻驚奇的發現,因為自己喜歡他,這個缺點,竟能稀里糊涂的接受下來……
人果然是矛盾的。
同樣的事,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她竟有著截然不同的態度,也不知該說自己太明白,還是說自己太愚昧。
尚未開席,酒菜卻在陸續準備著,聽戲的那邊缺茶水,庖廚內早備好了茶點在旁放著。
言書月剛進門就聽到嬤嬤催促道:“可算來了……這是大人的茶,趕緊的,手腳快點?!?
她應了一聲,端起托盤。
熱氣透過紫砂壺傳出來,言書月背過身時面不改色地掀開了蓋子,將指尖飛快地在滾燙的水中過了一圈,隨后平靜地蓋上。
四下里的人忙得腳不沾地,她動作又自然利索,幾乎沒人察覺。
嬤嬤才吩咐完一個丫頭,轉回頭發現桌上還放了一碟糕點,立馬嘆氣,“究竟是哪個顧頭不顧尾的,這兒還剩了一盤呢!也不知道心眼長哪兒去了?!?
言書月正要走出門,視線掃過那盤點心,若有所思。
兩個侍女捧著茶水和糕點,一前一后地從廊子上走過,言書月走在后,端糕點的走在前。
她步調很輕快,神色很平淡,從始至終心無旁騖,靜若止水,甚至有些孤注一擲的快感,平生從未做過一件大膽的,像樣的事。
這是唯一的一次,也很有肯能是最后一次。
她其實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不知為何,面對即將到來的結果,心中居然未生出多少恐懼與害怕來……
如果沒有遇到書辭的話。
臺上甩著水袖的戲子咿咿呀呀地唱著悠揚婉轉的曲調,他拖著長腔,將那最后一個字念得百轉千回。
言書月怎么也沒料到她今日會在這里,端茶的手驟然一頓,內心那些筑起的壘壘高墻剎那間出現了裂紋,即將分崩離析。
而書辭比起她來,詫異只多不少。
腦子里冒出前天晚上陳氏詢問過她的話,像是被雷劈過般清醒。
四目相對,各自都怔愣了一下,幸而書辭反應得很快,瞬間挪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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