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美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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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辭在家中過了幾天的清閑日子。
說清閑, 那是相當的清閑, 幾乎閑到無所事事。
偶爾躺在原來睡的那張床上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言則果真跑去和二叔談房子的事去了。
這次陳氏對此竟沒有半句微詞,不知是言則與她溝通得太好, 還是溝通得太不好, 書辭發現自打自己回家以后,她整個人都懶了許多。
懶得說話,懶得插手, 什么事都放任她和言書月去折騰。
賬目愛看不看, 家事愛管不管,她只顧每天帶著丫頭去娘家親戚那兒坐坐, 下下棋,吃吃茶,興致再高點便上戲樓聽曲兒,別的再不曾多問過一句。
相比之下, 言書月的反應倒與陳氏大相徑庭,她以一種不可察覺的速度毫無征兆地勤快了起來,不僅每日親手認真繡嫁妝, 連去賬房的次數也頻繁了許多。
見她勤勉成這樣,書辭一直低沉的情緒也為之感染。
就在她準備著手計劃將來的這一日, 言則忽然將她拉到一旁, 說了一件有關肅親王繡莊的事。
“什么?!”書辭驚得咋舌,“王爺讓我去替他管繡莊?您不會是誆我吧?”
“哪能啊。”其中原因沒法告訴她, 言則只說是王爺為了抬舉自己,再加上繡莊老板死的突然, 所以才有這個機會。
書辭若有所思地聽完,剛點了下頭,忽又神色懷疑地望著他:“你們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才費盡心思找我回來的吧。”
他連連說不是,“這是個巧合,即便沒有此事,爹爹也一樣得把你找回來?!?
怕她胡思亂想,言則小心翼翼地打量書辭的神色,“你若是真不喜歡也不用勉強,老爹替你找個理由推了便是?!?
盡管覺得突然又不合常理,但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肥差,更何況肅王爺多大的臉面,想拒絕也不行。
于是事情就敲定了。
書辭第二天便跟著王府的管事往前東長安街的秀坊報到。
不愧是皇親貴族的產業,秀坊旁邊臨著的裁縫鋪、布莊,全都是肅親王名下的,要做一套衣裳壓根不用來回跑,可謂是方便至極。
起初只聽說這位爺打仗很有手段,想不到斂財的能力也如此令人刮目相看,她盯著繡莊上龍飛鳳舞的匾額題字,提裙進門。
店內四周掛著各式的繡品,除了尋常的荷包、服飾外還有幾副繡畫,做工很是精致。
沒走幾步,迎面便有位繡娘出來迎接。
“張先生好?!彼τ辛硕Y,轉眼又沖書辭頷首,“這位就是言姑娘了吧?”
管事點頭,抬手給書辭引見:“王夫人,王爺府上大總管的媳婦,和病故的周娘子一塊打理繡莊,姑娘若有什么事大可問她?!?
她道了謝,張管事見人已帶到,不多時也告辭離去。
一屋子的繡娘立馬好奇地探出頭來張望。
王夫人笑瞇瞇地伸手牽她,“姑娘現在是咱們的管事了,來來來,我帶你瞧瞧這地方?!?
書辭以前也在繡莊里買賣過東西,對此倒也不陌生,不過要她做事還成,管事還真是頭一回,難免誠惶誠恐。
她聽著王夫人介紹坊內的絲線、針法和布料,忽然問道:“這間鋪子王爺平時也會來么?”
“王爺當然會來了。”王夫人朝她微微一笑,“咱們這店雖也對外做生意,但說白了就是給王府量身做衣裳置辦繡品的。王爺的便服大部分都出自我們這兒,只不過他老人家事務繁忙,一年也不見得來一次。”
兩人沿著旁邊擺的繡架慢步,她信手撫過上面的繡紋,“多是派總管前來告知我們,這枕套、屏風、掛畫之類倒是好說,怕就怕做衣裳?!闭f著,王夫人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還得親自跟著裁縫們跑一趟,給王爺測量尺寸,那滋味……你該明白的吧?”
書辭一臉我懂的樣子點點頭。
入王府等同于入虎口狼窩,步步戰戰兢兢。
城郊,菩提山莊內。
廂房密室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大夫剛施完了針退出來,在門邊碰到沈懌,急忙躬身作揖。
后者連看也懶得看,只問道:“人怎么樣?”
大夫依言回答,“這位病人身中劇毒,好在救得及時,現在毒已經逼出來了,這一陣子按時吃藥,等人蘇醒便好了大半?!?
沈懌了然地頷首,示意他退下。
屋中已有個丫頭在旁照顧,躺著的那個一臉蒼白,人事不省,正是原本該在刑部大牢里待著的祿全。
他摸了摸脈,確認此人并無大礙這才起身往外走。
高遠緊跟在后:“王爺果然料事如神,這姓肖的過河拆橋,竟趁著今上出游之際痛下殺手,若非您提早準備,只怕祿全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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