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美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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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第二天晚上就把信送來了,字跡幾乎和李修的筆跡別無二致。書辭便讓他將信再往祿全家送了一回,放在書房抽屜中,一個不算顯眼也不太隱蔽的地方。
做好了這一切,天已初初亮起,她回房打水梳洗,又換了套干凈衣裳,叫上紫玉,神色肅然地朝順天府走去。
清晨陽光正好,府衙大門還沒開,鳴冤鼓已被人錘得砰砰作響。
“這誰呀,大清早的……”
順天府的主事打著哈欠走出來,一臉鄙夷地看著她倆。
紫玉忙停了鼓,書辭轉(zhuǎn)身來施禮:“這位大人,小女子來鳴冤的。”
“我知道你是來鳴冤的。”主事臉色陰沉,語氣不善,“真不會挑時辰,這么早趕著去投胎啊?”
書辭不想和他頂嘴,又忍不住多言:“大人,順天府正門辰時就該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辰正二刻,我這時候擊鼓不算早。”
“廢話,官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多嘴。幾時升堂那是府尹大人說了算!”
她立馬低首垂目,恭敬道:“大人說的是,小女子口拙不懂事,還請大人見諒。”
主事睇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拈著兩片胡須,涼涼道:“進(jìn)來吧。”
公堂上莊嚴(yán)肅穆,正對面一副紅日出海圖,兩旁一排衙役門神似的立著,光是看了都覺得心里發(fā)慌。
紫玉跪在地上,小聲朝書辭道:“小姐,行不行啊?要是告假狀,咱們會挨板子的。”
“噓。”書辭低聲呵止,“別亂說話。”
“哦……”
片刻之后,她又小聲解釋,“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不管行不行都要試一試。”
府尹從后堂進(jìn)來,不緊不慢地坐于案前,一手撩著袖子,把驚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書辭挺直背脊,“民女言書辭,是來為父鳴冤的。”
劉府尹撐著頭,心不在焉地問道:“你父親又是何人?”
“家父言則。”
話音剛落,他支著腦袋的手臂猛地一抽,立時恢復(fù)了精氣神,清了清嗓子,正色而問:“接著說。”
書辭將事先編好的話陳述了一遍,再添油加醋一番,愈發(fā)凸顯出言則是天降橫禍遭人誣陷。
“我爹爹日前曾因公事與李大人有所來往,但也僅僅只是幾面之交,說不定正是因此被人誤會。他為官數(shù)十載,盡管是個小官,可正值清廉,像行賄這樣十惡不赦,有違道德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還望大人明察。”
紫玉在旁默了默,心道,老爺這臉也真是被您打得啪啪響。
站在邊上的主事聞言冷笑:“這件案子事關(guān)重大,豈能聽你一面之詞。”
剛說完,劉府尹就顰眉瞪了他一眼,繼而去問書辭,“你可有證據(jù)?”
“我手里雖然沒有證據(jù),不過我想……李大人若向祿大人引薦人,說不定會留下書信一類的物件,大人不妨再去祿府查一查?”
劉府尹才要開口,主事當(dāng)下拍案,語氣鏗鏘有力:“祿府早有錦衣衛(wèi)抄查,單憑你一句話便要再查一次?你當(dāng)這是兒戲么?”
不知是不是攪了這位主事的好夢,一路上都在給她倆使絆子,此話說得甚重,紫玉憂心忡忡地和書辭對視相望,心想,這下慘了,人家不買賬啊!
“方主事!”劉府尹轉(zhuǎn)過頭去,忍無可忍地拿手指點了點案幾,“到底是你審案子還是本官審案子?順天府的事本官說了算,輪不到你多嘴!”
主事被喝得一抖,趕緊放下筆,唯唯諾諾地連聲稱是,“下官失言,下官失言……”
劉府尹無奈地嘆氣,總算抽出空來和書辭說話:“那什么……還人公道是本官職責(zé)所在,既然你有此請求,王捕頭,你帶些人去祿府仔細(xì)查找。”
堂下有人站出來,抱拳領(lǐng)命:“屬下遵命。”
“記住。”他刻意加重語氣,“信件之類的東西要格外留心,最好都帶回來。”
“是,大人。”
紫玉和書辭都松了口氣,緊接著又開始提心吊膽地?fù)?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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