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美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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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既是能找到我,這么說王府那邊沒事了?”
底下有人應聲:“此前錦衣衛的確有去府上查過,幸而王爺不在,并未懷疑。”
他頷首:“那就好。”
“王爺打算回府?”
沈懌轉過身:“不了,我傷沒痊愈會被人看出端倪。既然圣上沒有起疑,那就當我還在大同府,等除夕那日再返京不遲。”
這回被人擺了一道,在大同別院接到飛鴿傳書,說是順天府有變,他立刻馬不蹄停地往回趕,結果剛上城郊的官道,隨行的幾人忽然生變,殺了他個措手不及。恰巧又在此時,巡幸五岳觀的圣駕從東門回宮,途中也遭人行刺,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準備來個栽贓嫁禍,若是真查出自己帶傷,這個弒君的罪名可就洗不清了。
活了二十多年,還很少這么狼狽過,最可笑的是,這問題竟出在自己人的身上,真是有夠諷刺的。
“想不到,我手里的人也不干凈。”他低頭活動了一下手腕,“這筆賬過幾日再慢慢和你們算。”
聽到你們二字,就知道事情不妙,搞不好功沒撈成,還要被殃及池魚,在場的都咽了口唾沫,各自面面相覷。
沈懌走了兩步,似想起什么,突然停住腳,垂眸就近問旁邊的侍衛:“帶錢了么?”
后者不明所以地點頭:“帶了。”
他攤開手伸出去,那人很識相地摸了一錠足紋的銀水放上去。
沈懌狠狠皺眉,連掂都懶得掂,抬了抬下巴沖他腰間示意。
侍衛抿住下唇,猶豫了片刻,只好聽話地把錢袋解下。
他也沒細數,回身進了屋,不多時推門出來,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個字:“走。”
一夜過去。
等書辭醒來時,天早已亮了,日頭明晃晃地照在臉上,卷簾沒放下,大好的陽光灑得滿屋子都是。
她是趴在桌上睡著的,周身酸疼,四肢乏力,正慢吞吞地站起來舒展,肩頭的披風卻瞬間滑落在地。書辭低頭一看,迷糊間想起這屋內還應該有個人,她腦子立馬精神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不見蹤影。
她趕緊跑到后院,倉庫里也是人去房空。
“小姐,早呀。”
書辭站在門口,看著紫玉哼著小曲兒優哉游哉地打掃院落,冬季的暖陽將墻瓦的顏色染得分外溫和,家中的景色一切如舊,她卻生出些萍水相逢的感慨來。
“還真走了。”她自言自語,“也不打聲招呼……”
第一場雪落完之后,氣候一日便冷過一日,轉眼到了小年。
因為瑣事太多,忙起來無暇顧及其他,書辭很快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忘在了腦后。
京城里過年講究排場,除夕、春節、上元,夜市通宵不禁,大街上舞龍舞獅,炮仗連天響,賣東西的吃東西的,挨挨擠擠,熙熙攘攘。
言則一貫是不在家過年的,街上人一多就容易出事,除了有錦衣衛巡查之外,大都督府也得安排京衛協助。五大營各派出人手,城里城外輪流值夜。言則是外衛,平時甜頭嘗不到,一旦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就肯定有他。
臨出門前,陳氏把東拼西湊攢的二百兩銀票塞到他包袱里。
言則看著那薄薄的兩張紙,心頭不踏實:“這錢夠嗎?人家會不會看不上?”
“不少了,蚊子腿兒再小還是肉呢。”陳氏嘆了口氣,“李大人不過從五品的武選清吏司員外郎,真正掌事的還是往上數的那幾位,他平時撈不了多少油水的。說白了,這筆錢也就去碰碰運氣,臉好的話把你調到京衛里做個經歷,再不濟也得進內衛吧?畢竟拿人家手短呢!”
他嘖了聲:“他要是不拿呢?”
陳氏皺眉,“烏鴉嘴,就你話多,銀子都放到跟前了,能不拿嗎?”
畢竟還是擔心錢少,言則把包袱背上身,搖頭輕嘆,“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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