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承傷了腿。 他回來的時候,是被抬回來的。 不到晌午,謝家的客人便已經走得干干凈凈。 家里的紅燈籠都被拆了。 早上還是喜氣洋洋的謝家,此時已是安安靜靜的了。 謝家老太太被謝敏扶著,安靜聽著太醫說話,只聽了幾句,眼眶便已經紅了。 姜拂站在角落里,微微側過頭去看靠在榻上的人,他已經褪去了繁雜的戰袍,穿著雪白的便服靠那兒,男人安靜垂著眼睛,黑色的長睫在下眼瞼映出兩道暗影,墨色的發絲落在臉頰旁,整張臉泛著病態的白,早已不見往日的意氣風發。 姜拂鼻子有些酸。 上一次回衍都,他還穿著紅色武袍坐在白馬上朝著路邊的人笑,才短短幾個月,怎么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正當她站在角落看他的時候,那雙垂著的眼睛倏然抬了起來,濃郁的墨色暈開,暗涌而出的戾氣仿佛能在下一刻將她吞噬。 姜拂沒有害怕,只覺得鼻子更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