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妤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一夜好眠。 轉天,祁琰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整個院子里安靜得很,只剩下他一人。灶臺上已經擺好了粗鹽和泡過水的柳枝。 就這?真是寒酸。怕是連宮中最低等的下人都不肯用這種東西。 每臨上朝盥漱,伺候的太監捧著銅盆進來,收集好的露水燒得滾沸泡上一杯龍井放得溫熱,連帶著以竹節為柄的細軟毛刷進來,放在外殿。 祁琰是不喜別人近身服侍的,穿衣沐浴這等事,都是他自己解決。 嘴里的味道一陣亂竄,惹得他好生心煩。一頭被劈成兩半的柳枝放在他的手指下摩挲,細小的木刺扎在他的指腹上,眉毛微皺。算了,那就暫且將就一下吧。 往粗鹽罐子里一插,滿臉嫌棄地放進口中,粗糙的顆粒感硌著他的舌頭,意想不到的感覺味蕾上爆炸。恍惚間,他誤認為自己的味覺都出現了問題。 來不及思索將嘴里的異物吐出,像是神經被麻痹他說不出話,面無神情的臉上破天荒地出現了裂痕,好似是大地龜裂,久經干旱滿目瘡痍。 噗地一聲漱口水噴涌而出,顧不上什么舉止姿態,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妙極。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竟敢陷害他! 姜耶樓正滿心歡喜趴在小窩里玩弄著自己的小爪子,從天而降的水滴落在毛發上它突然支起前肢抬頭望天:下雨了??? 嗷嗚兩聲跑到院子中央興奮地圍著祁琰打轉,就像是遇見好事迫不及待與小伙伴分享一般,半跪在地吐出粉嫩的小舌,搖搖尾巴。 嗷嗷,下雨了,我們一起去玩水嗎? 狗牙咬著祁琰的褲腳想把他往外邊拽。忽感狗臀上疼痛傳來望著男人一幅要殺狗的表情又撒丫子跑回了狗窩瑟瑟發抖。 不去你就直說,至于嘛。 粗鹽罐子倒在了灶臺上祁琰懶得將其扶起,就更別提灑在外邊的那一片顆粒了。灶坑里的活已經滅了,鍋蓋上冒出寥寥幾縷熱氣。 姜妤臨走前是給他熱好飯的,五個肉包子,一碗白米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