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的正是呢,沈公子愈發的不知禮數了。”念香也跟著抱怨了一句。 這事說幾句便就結束了,沒人再在乎。 沈秋河一直在屋子里坐著,每次聽見腳步聲都以為是喬故心過來了,可是從天亮等到了天黑,也依舊沒瞧見喬故心過來。 一直等著掌了燈,顧氏派了下頭的人過來,“見過沈大人,我家夫人說,晚膳很快便備好了,留大人在府中用晚膳。” 這話聽著是客氣,可是明白的人都該是知道的,這是顧氏在變相的攆人了。若真有誠意,主子就過來了,何必讓一個下頭人,陰陰陽陽的傳個話都不知道轉了幾個語氣。 沈秋河隨即起身,“夫人客氣了,已經叨擾貴府半日了,家中母親也惦念著,我先回去了,等改日得空再來。” 沈秋河這么一說,下頭的人立馬就說了句,“那便不留沈公子了。” 急切的就像是沈秋河是什么骯臟東西,半點都不想沾染。 沈秋河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對待,低頭趕緊離開了。 坐在馬上,沈秋河都覺得臉上那股子臊勁還沒下去。 手中的馬鞭突然揮舞起來,王四沒想到沈秋河突然跑的這么快,趕緊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微微側頭在那喊,“主子,你這是要去哪?” “殺人。”沈秋河想也不想的回了句。 此刻,急需要發泄出來,端就看誰人先惹他了。 沈秋河走了,顧氏知道后還在屋子里念叨了幾句,“愈發覺得,這孩子確實不是良配。” 原還想著只要人品不錯也是可以考慮的,可現在似乎也還是差了點。 錦嬤嬤為顧氏布菜,“咱們大姑娘是個有福氣的,定能覓得佳婿。” 不是沈秋河,也會是旁人,用不著犯愁。 顧氏嗯了一聲,下頭的人慌慌張張的來報,“夫人,侯爺又暈了。” 現在由府醫給寧順候調養,內宅里的事都還是要經過顧氏的。 顧氏聽了面色不變,“想來侯爺也不想驚動老太太,將此事壓下去,該怎么用藥便怎么用藥。” 這也不是寧順候頭一次暈倒了,喬蕁鳳被打的當晚,寧順候不也支撐不住倒下了? 想想也是,最喜愛的女兒落的這般下場,莫要說暈倒了,便是吐血也是應當。 今日,在寧順候看來,這原是屬于喬蕁鳳的歡喜,卻白白的給了喬文芷,而他全程連個屁都不敢放,自是憋屈的厲害。 用顧氏的話便是,該暈就暈,該吐就吐,都這般痛心了,光暈不吐血都對不起他剜心似的疼。 吩咐完之后,顧氏繼續吃飯,該怎么吃還怎么吃,對于寧順候她便不在意了。 此刻不過是暈倒一下,大約只有傳來寧順候死了的消息顧氏才會有反應。 當然也不是心疼,只是心中暗罵寧順候晦氣,若真的死了,孩子們還得守孝,耽誤她們的姻緣。 僅此而已! 如今大家的視線都放在科考上面,緊張的等待之后,等著殿試結束,考生們終于能夠被接回來了。 侯府的馬車快到的時候,老太太便讓人開始放炮仗了。 侯府上下,就跟過年一樣熱鬧。 除了寧順候,他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瞧著喬蕁鳳身子沒什么大礙后,成日的不回家。 他總是說工部有事,老太太派人去查了,也沒查出寧順候這么大年歲了去外頭吃花酒的消息,只要他別做丟人的事,老太太自也不會管那么多,由著他去了。 馬車停下后,地上已經厚厚的一辰炮仗皮了。 喬文清還穿著離府時候的那件衣裳,從馬車上下來,而后到了老太太跟前跪下,“祖母,母親安。” “快起來,快起來。”老太太心疼的趕緊把喬文清拽起來,上下的打量,“到底是費了心,瞧著瘦了不少。” 之前在太學的時候,還能抱怨抱怨里頭的飯是不是不順口,可這次卻不能抱怨,都是皇家準備,定然是極好的。 喬文清隨即笑了笑,“愿,不負祖母所期。” 說著,視線在顧氏臉上轉了一圈,又看了一眼喬故心,瞧著她們表情還都好,這才放心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