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喬故心同沈秋河定了親事,無論是誰有請,也能說的過去。 “那我去去便回來。”喬故心沖著眾人說了一句,隨即站了起來,很自然往前邁了一步。 國公府夫人跟先世子夫人住在同一個院子里,喬故心自然是熟悉,只是剛走一步才反應過來,如今的她對國公府很不熟悉,佯裝上下檢查了一下衣衫是否得體,而后才沖著婢女說一句,“勞姑娘帶路。” 喬文芷一直擔憂的看著喬故心的背影,她對沈秋河印象不好,總覺得喬故心過去會被刁難。 只是這種場合,萬沒有她一個庶女追過去的道理。 只能無意識的捏著手里的糕點,國公府世子夫人年紀輕輕便喪了夫君,倒不是說她看不起寡婦,可總覺得那些人心思敏感不好相與。 “二姐姐若再捏下去,整盤子就成碎泥了。”喬文柄點了一下桌面,喬文芷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手里的糕點放下。 喬文柄嘖嘖了兩聲,“二姐姐這么黏大姐姐,如若大姐姐出嫁莫不是二姐姐也打算跟過來不成?” 世家女子出嫁,倒也有從宗親里挑選族妹做滕妾的,寧順候后院也算得清靜,喬文芷自是不必這般委屈自己的。 喬文清一聽這話,直接拿起手邊褚翰引的折扇照著喬文柄砸了一下,“就你長嘴了?” “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喬文柄笑呵呵的解釋,而后雙手將折扇遞還給褚翰引。 馮兆安抬頭看了一眼喬文芷,隨即又低下,“喬家雙姝姐妹情深,讓人羨慕。” “謝謝馮公子。”喬文芷低聲回了句,這還是她今日頭一次同馮兆安說話。 只這一句話,讓她心跳如鼓,甚至都忘了喬文柄剛才那一句不得體的玩笑。 喬文柄看了一眼喬文芷,又斜了一眼旁同樣臉紅的馮兆安,唇間帶著一絲淺笑,端起眼前的茶杯,品了一口。 另一邊,如喬故心所想,下頭的人將她領到了國公夫人的院子。 如記憶中的一樣,這里裝飾暮氣沉沉,沒有一點鮮活的氣息。 從踏入這個門之后,感覺瞬間隔絕了外頭的喧鬧。 而喬故心這一身緋紅,就如同突然闖入了潑墨畫里,格格不入。 下頭的人一路無言,將喬故心領過來后,便掀起珠簾靜候喬故心進去。 喬故心回頭示意念香在外頭等著,而后很自然的抬起左腳入門。 屋子里頭,國公夫人端坐在主位上,就像那塑了金身的神佛一般,直挺挺的。 許是因為心里不痛快,原是同顧氏年歲相當,可這一眼瞧去,滿臉的歲月痕跡,再加上穿著深褐色的衣衫,瞧著便說是同侯府老太太年紀相當也有人信的。 旁邊坐著的是先世子夫人,她倒是比老太太要年輕些,淺藍色的衣擺整個人瞧著精神不錯。 喬故心雙手很自然的交疊,“見過兩位夫人。” 微微屈膝表現著并不熟悉。 “這便是侯府大姑娘吧?”世子夫人鄭氏笑著喚了一聲,而后親自起身將喬故心拉了起來。“瞧著便是個水靈端莊的。” “謝夫人。”喬故心也沒多言,只管跟著鄭氏坐下。 她記得上輩子頭一次見鄭氏,是在成親后第二日,她可是沒這般和善,處處挑自己的不是。 大約人都是世俗的,一切皆因自己如今沒有落魄。 “母親瞧瞧,咱們的清哥兒是有福氣的。”鄭氏轉頭沖著國公夫人何氏說了句。 何氏的臉上沒有歡喜,只是淡淡的看了喬故心一眼,隨即輕聲嗯了一句,便也就結束了。 對于何氏的冷淡,原也就在喬故心意料之中。 鄭氏微微的嘆氣,拍了拍喬故心的手背,輕聲的說了句,“咱家里情況你也清楚,莫要放在心上。” 一夜之間,國公府的頂梁柱沒有了,世子也慘死。今日的繁榮便都是用他們的命換來的。 京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是這一句咱家倒是有意思,說的似乎早些了。 鄭氏是將門出生手勁也大,兩下拍的喬故心手背都紅了。 只是她這話喬故心卻沒法接,她今日前來是為了祝壽,總不能大好的日子,說上一句節哀吧。 沉默的時候,聽著珠簾聲音響起,一席青衣的沈秋河掀了珠簾進來,“母親,嫂嫂,喬大姑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