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鯉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趙昶買下了碧落手中的‘燕子坊’。 她看了看手中的地契和‘燕子坊’每日的營業(yè)額,突然福至心靈,抬頭看向諸葛七,“‘燕子坊’不僅僅只是歌舞樂坊吧?阿霑每次拿給我的消息,都比霸橋關(guān)送往京城的軍報要早,‘燕子坊’暗中是不是也做販賣消息的生意?” 諸葛七早已見識到蘇鯉的聰慧,淡淡一笑道,“王妃猜得沒錯,只是‘燕子坊’不做買賣消息的生意,而是整個‘燕子坊’就是一個巨大的消息網(wǎng),南來北往的客,朝堂江湖市井百姓,只要‘燕子坊’想得到的消息,就沒有得不到的。” 蘇鯉放下手中的地契,“如此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燕子坊’日進(jìn)斗金,暗中消息又是極靈通,為何碧當(dāng)家說賣就賣了呢?即使她隨著二皇子連騏回北辰,若是有‘燕子坊’相助,勢必更會錦上添花,何必要賣?!” 諸葛七笑笑,“這也正是碧當(dāng)家最聰明的地方。要知道‘燕子坊’畢竟在中寧,知道它暗中生意的,沒有比云翼侯更清楚。況且,‘燕子坊’能到如今這般規(guī)模,背后皆是由云翼侯撐腰。 而碧落鐘情二皇子連騏,傾其所有也要隨他而行,若‘燕子坊’依舊掌在她手中,云翼侯絕不會讓它為北辰二皇子所用。勢必找機(jī)會毀掉。如此,碧落便什么都撈不到。 于是她當(dāng)斷則斷賣掉‘燕子坊’,既拿了龐大的錢財資助二皇子,又向眾人展示她義無反顧的決心。兩全其美。” 蘇鯉一下子明白了。 “既如此,她直接把‘燕子坊’賣給云翼侯豈不更好?何必要轉(zhuǎn)手于殿下?” 諸葛七又是一笑,“賣給云翼侯和轉(zhuǎn)手于殿下,其實沒任何區(qū)別。” 諸葛七一說,蘇鯉心里就通透了。 云翼侯是趙昶的人,不管大長公主和昭華郡主如何,他對趙昶的忠心始終沒變。若是‘燕子坊’在他手中,的確與在趙昶手中無異。 “如此,便有勞諸葛先生,我要知道阿霑到達(dá)霸橋關(guān)后的所有情況,事無巨細(xì),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城。” 諸葛七恭謹(jǐn)一拱手,“是。” 自從趙昶帶著‘翼龍衛(wèi)’離京去霸橋關(guān),他似乎也怕蘇鯉擔(dān)心,每隔三天便會有奏報送到‘鳳離宮’。趙昶日夜兼程于七日后順利到達(dá)霸橋關(guān),而趙瀾已經(jīng)被困于虎王山十二日了。 老北定王這幾日的奏報,依舊是不停派兵不余遺力地沖擊虎王山,企圖救下趙瀾,可惜,傷亡慘重,終是無果。 蘇鯉算著日子,阿霑已經(jīng)到達(dá)霸橋關(guān)五日了,可此后的消息再未傳來。 蘇鯉起初并未著急,畢竟要救趙瀾,沒有萬全之策,阿霑必得費些周折。 蘇鯉靜靜地等著。 直到第十日日,諸葛七慌里慌張地跑進(jìn)‘鳳離宮’,看到蘇鯉正在喝藥,他一下子頓足在殿門口,垂下頭,渾身竟然都在禁不住微微顫抖。 蘇鯉靜靜地喝完藥,瞧著他手里的戰(zhàn)報,輕輕一笑,“諸葛先生杵在門口干什么?是不是阿霑有消息了?” 諸葛七慌張地?fù)u頭,竟然把戰(zhàn)報一下子藏到身后。 蘇鯉望著他的動作眉心一皺,心中突然躥起不安。 “諸葛先生,把戰(zhàn)報拿過來。” 諸葛七深吸一口氣,不進(jìn)反退,他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王妃最近操勞,受了風(fēng)寒,待你身體好些了再看戰(zhàn)報也不遲。殿下……無恙。” 蘇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冷起來,她深深地瞧著諸葛七,神情片刻恍惚不已,“阿霑,阿霑是不是出事了?他已經(jīng)有十日沒有消息了,諸葛,把戰(zhàn)報拿來。” 諸葛七突然顫動著身子,他兩條腿似有千斤重,艱難地跨進(jìn)門檻,突然就一下子跪到在蘇鯉面前,聲音悲痛至極,“王妃,殿下,殿下他,為救四皇子,被南宮戩和赫連驥圍在虎王山,最后戰(zhàn)死了……” ‘當(dāng)啷’一聲,蘇鯉手中的藥碗應(yīng)聲而落。 星辰一下子張大嘴,不能置信地看著俯在地上悲痛不已的諸葛七。一下子又轉(zhuǎn)頭看向蘇鯉,隨后犀利一聲,“王妃……” 蘇鯉臉上血色全無,身子搖晃著,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撫著小腹,她雙目森寒地瞪著諸葛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