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韭菜蠱蟲

    看著李星驚恐地指著自己，白院長以為他知道了s009的真相，歉疚地低聲說：“對不起，我有不能說的苦衷。”

    而此話落在李星耳中，卻變成了對這個男人不良癖好的肯定，一陣惡寒在背上劃過，全身打了個冷顫。“雖說同性相愛是自由，但是那也要建立在雙方自愿的前提下”，更過分的是他還要下蠱。

    就在李星要婉言拒絕這段孽緣的時候，羅剎女繼續說道：“據我了解到的情報，s009正是基于蠱術而研究出來的。喝下s009的人，在體內就會培育出一種能夠吸取生命能量的蠱蟲，而蠱蟲在成長時會釋放神經毒素，這種毒素則能令人產生幻覺。尤其是月圓時，服下s009的人受到滿月潮汐影響，就會看到同樣的幻境……”

    李星這時候才有些明白了，“原來是這樣，自己看到的都是    s009產生的幻象，不怪得之前提到月亮光柱，兩人都是那副欠扁的樣子。只是她說的要服下s009才會種蠱，自己是什么時候中招的？”

    羅剎女又看向李星，用惋惜的口氣說：“可憐的小弟弟，你可知道s009的蠱蟲，可不是讓人虛弱和產生幻象那么簡單。它會不停地吸取宿主的生命能量，直到時機成熟才離開，而宿主因為耗盡生命，只能永遠地沉睡，不得輪回。可憐你年紀輕輕，就要……”

    李星此時真是欲哭無淚了，他進了這個游戲后，一直在被虐。“人家要不開局喜提神器，要不自帶超級系統，且不說達到大眾的平均水平，這自帶必死debuff是怎么回事？這叫觀眾老爺怎么愛看下去！編輯怎么愛上自己！這叫他怎么火！”此時的他想著不知所云的問題，怨念地看著白院長，好像怨念可以化成一支箭，帶走他身上的霉運。

    “小弟弟，你應該慶幸有這么多人和你在一起長眠，千百年后也不會寂寞了。”然后她又把頭轉向白院長，諷刺道：“不過白院長，您還真是大手筆，好手段，好父親。為了自己的女兒，居然犧牲這么多無辜的生命，好高尚的情操，好硬的心腸呀。”她邊說還邊搖晃著手中的藍色試管，似乎要照出白院長的真實面目。

    李星雖然不知道為什么s009可以救他的女兒白玲瓏，但是如果真的是以犧牲這么多人為代價，那么這個白院長就是個惡魔。聯想到之前白玲瓏死前說的話，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挺有好感的中年大叔，居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不是的”，略有些苦澀的聲音從白院長口中發出，“你只是說對了一半。”

    停頓了一下，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幕后黑手口中的真相。

    “s009確實是像蠱蟲一樣，靠的是吸收生命體的能量，然后在成熟的時候采集起來。利用s009成熟的生命能量，確實是有機會，讓我變成石像的女兒復生”，說著，他望向變成少女石像的白玲瓏，眼中滿是愛憐和希望。

    “在研究s009的初期，我們也被這種能聚集某個生命，進而奉獻給另一個生命的邪惡藥劑嚇的不輕，甚至上級還一度要我們取消研究計劃。可是我們還是頂住了重重壓力，沒有放棄。最后，找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道路。”白院長眼中似乎出現當時研究人員歡呼的場景。

    “s009在聚集宿主生命能量的時，一開始是非常緩慢的，就像種子需要經過很長的時間才能萌生新芽，這個階段大概是一個月，吸收的生命能量是千分之一，而千分之一變化是基本無法被察覺出來的。只有過了這一階段，聚集才會幾何倍數地增長，相當于發芽后瘋狂生長的階段。而只要控制讓它停留在萌芽階段，我們就能進行量化控制。”

    “怎樣才能讓它停留在萌芽狀態呢？s009本身就難以駕馭，如果要引進外界干預更是增加不確定性。”說著他停了下來，就像一個授課的好老師，把想象空間留給善于思考的學生。

    除了小幽還是那副“我是非自主學習機器人”的表情外，剩下兩人很配合地做了一回學生。

    “沒有辦法進行外界干預，那就是要內部消化了。難道要讓s009的蠱蟲自己把自己解決？”要說內門看門道，外門看熱鬧，不過在某些問題上，有時候外行人可能比內行人，看得更簡單更清楚，這大概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白院長看到學生這么配合，好像回到了之前的研究院，對著年輕一輩諄諄教導的時光，很滿意地繼續說道：“看來你們都很聰明，想到了解決辦法。是的，蠱蟲最大的特性就是會無法共存，所以當第一次進入人體這個環境時，他們會自相殘殺，最后只剩下一只殘存。而中蠱者看到的月亮幻象，其實就是這些蠱蟲互相殺戮，死去的蠱蟲體內物質分解引起的神經錯覺。”

    “而每個月十五那天，蠱蟲會進入萌芽后的蛻變狀態，這時候蠱蟲是最虛弱的。趁著這個時機，只要引入新的蠱蟲，充滿活力的新蠱就會取代虛弱的舊蠱，而之前舊蠱聚集的生命能量依然會保存并作為新蠱的資源。下個月的十五，體內的新蠱依葫蘆畫瓢進入蛻變的虛弱狀態，又可以趁機引入新蠱，如此不斷循環，便可以操控蠱蟲聚集生命能量的多少。”

    他邊說邊取出一個鑰匙扣模樣的物體，解釋道：“這是一個蠱蟲的干擾器，只要輸入指令，它就能對方圓二十里內的蠱蟲發出信號。蠱蟲的位置并不是一成不變，而是循著人體經絡運行，只是大部分時間都是聚集在手闕陰心包經的天池穴。干擾器一開啟，蠱蟲就會朝著中指的中沖井穴匯聚，刺之就能取到蠱蟲和它攜帶的生命能量，滅活提純后就是成熟純粹的s009。”

    聽到這里，李星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個世界太瘋狂。什么舊蠱新蠱，這分明把蠱當韭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