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深人靜，賈瑀提著燈籠來到燈火通明的觀星樓，等候多時的張道士早已備好棋盤。

    “哥兒，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我，”張道士讓賈瑀坐下，“不急，先對弈一盤。”

    在清虛觀的日子很清苦，能娛樂解乏的很少，閑暇時，賈瑀跟張道士時常對弈，起初賈瑀被殺得落花流水，漸漸地，隨著賈瑀棋力上漲，不至于輸?shù)媚敲措y看。

    直到一年前，賈瑀跟張道士互有勝負(fù)，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棋藝高不高明，因為在清虛觀里，只有張道士同他對弈。

    由于經(jīng)常對弈，兩人落子幾乎不帶猶豫，一炷香的時間，賈瑀手執(zhí)黑子完全占據(jù)了上風(fēng)，眼看就要勝利了。

    張道士卻把棋盤打翻了，“不玩了、不玩了……”

    賈瑀像重新認(rèn)識張道士一般，沒想到他也會有老頑童的一面，就當(dāng)是張道士不舍得自己離開，發(fā)發(fā)脾氣。

    “從這局對弈里，可有什么學(xué)到什么，”張道士忽然一改老無賴的形象，重新?lián)Q回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沒有掀翻棋盤的能力之前，始終是一枚棋子，賈瑀有些搞不懂張道士的用意。如果把棋盤比喻成大周，那他自問沒有能力去掀翻，如果棋盤是榮國府，格局太小了，又不符張道士對他的安排。

    “想不通也無妨，將來你自然會明白，”張道士心中默念著：傻孩子，從你見到忠順王那一刻，說出‘解決’江南頑疾時，你就已經(jīng)踏入了棋局里面，避無可避。

    賈瑀張了張嘴，想問張道士除了是他祖父的替身之外，還有什么身份，為何會和忠順王如此熟絡(luò)，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該你知道之時，你自會知道，時候未到，何必徒增煩惱呢，”張道士高深莫測地告誡道。

    “咚、咚、咚……”

    賈瑀恭敬地朝張道士跪下，嗑了三個響頭，“孫兒拜謝張爺爺五年以來的教導(dǎo)之恩。”

    五年間，張道士對于賈瑀可謂是有問必答，除了涉及皇室之外，不管他背后還有什么身份，賈瑀相信張道士是不會害他的；如果真是那樣，賈瑀也認(rèn)了，五年朝夕相處，再硬的心腸也被捂熱了。

    張道士面帶欣慰地受了賈瑀的大禮，題了一個字送給賈瑀，說：“我的本事你全學(xué)去了，今日再給你上最后一課，切勿忘了。”

    賈瑀看了看紙上的‘狠’字，收好后，鄭重地朝張道士點了下頭，“孫兒定當(dāng)時刻謹(jǐn)記。”

    “去吧、去吧！”

    張道士背身，不欲讓賈瑀看到他眼中的不舍。

    ……

    翌日，辰正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