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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里，鴉雀無聲。

    林燁走了之后，已經過了六七分鐘了。

    但卻沒人說話。

    終于，還是張呈棟打破了沉默，道：“二弟，弟妹，今天就這樣吧，我先回去，把好消息告訴老太太。”

    “是。”張永山點了點頭，道：“有勞大哥了。”

    “怎么？心里過意不去？”張呈棟拍了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道：“還是擔心天醫？”

    “沒有。”張永山勉強一笑，笑容僵硬無比。

    張呈棟嘆了口氣。

    “放心吧，就算你著丟了天醫的案子，但設備都已經供齊了，他們要反悔肯定要賠給我們大價錢，我們肯定是不虧的。”

    “而且，比起天醫，蔡家的條件有多豐厚，你也應該知道嗎，看看弟妹，就比你穩重多了。”

    “再則，林燁對我們張家也沒什么價值，用他換這么豐厚的前程，老爺子在天有靈，也會寬慰。”

    張呈棟也沒多說，現在他的心情就像是個高傲的勝利者，對失敗者張永山諄諄教誨一樣。至于張永山是什么情緒，聽得進或者聽不進去，都和他沒有關系了。

    “二伯，我們走了。”

    張明也是起身告辭，兩人也走出了張永山家。

    “哎！”

    只剩下了張永山夫妻兩人之后，張永山才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嘆什么氣！”邱慧不滿道：“不都是說好的嗎？難不成你還舍不得林燁那個禍害？”

    從昨天下午開始，張永山和邱慧跑了兩三趟公司，就是和老太太商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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