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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個小妮兒能當(dāng)家作主？姚掌柜這是看著不對，隨便帶個人過來，想要糊弄過去？

    唉，他已經(jīng)盡力了。

    “是你要收細布？我有細布！”中年婦人一臉一身的緊張，盯著李小囡道。

    “是我，細布呢？我看看。”李小囡笑道。

    “都在這里。”中年婦人過去兩步,掀開放在鋪子門口半人高的一只舊樟木箱子。

    李小囡迎著撲面而來的陳腐的樟木味兒,瞪著箱子里碼放的密密實實的細布。

    細布已經(jīng)泛起了濃重的黃色，李小囡沒敢伸手去拿，她怕她細細碰一碰細布，細布就會應(yīng)聲破碎。

    “你這細布放多少年了？”李小囡指著細布問道。

    “你沒講是新布還是舊布！”中年婦人渾身緊繃，立刻懟了回去，見李小囡皺起了眉，立刻指著孫掌柜道：“我都問過了，細細問過了，你沒講！”

    “我能看看嗎？”李小囡指著箱子里細布問道。

    “嗯。”中年婦人緊緊抿著嘴，從鼻子里嗯了一聲。

    李小囡小心翼翼的托起一匹細布，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段，看著布邊上杭城織造的字樣，放下細布，看向婦人道：“這是杭城織造司的貨，不是你自己織的。”

    “你沒講！”婦人懟的極快。

    李小囡看向?qū)O掌柜。

    孫掌柜一臉干笑，“你們就講收細布，是吧？別的都沒講，是吧？不信你問姚掌柜，是吧？沒講。”

    “這是你的嫁妝吧？家里出什么事兒了？”李小囡看著婦人問道。

    婦人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fā)。

    “你認識她？這細布確實是她家的？來歷上沒事兒吧？”李小囡看向?qū)O掌柜。

    “我們是老鄰居了，是她家的，肯定是她的，這你放心。”孫掌柜干笑點頭。

    “收了吧，照跟孫掌柜講好的價，你幫忙點個數(shù)。”李小囡沉默片刻，看向阿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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