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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斯醫生說，“這事，一向是您做主。”

    蔣君臨靠在椅子里，他摘了眼睛，露出一雙含笑，難掩鋒芒的眼，“換誰呢？”

    “您覺得顧瓷如何？”

    蔣君臨的眼睛，失了笑意，“怎么，你也學裴秋影和我相互制衡？”

    “我不敢！”諾斯醫生有些微懼，深呼吸后，她說，“小瓷是我親傳，我不會害她，再加上，除了小瓷，您還能信誰？”

    “你知道我在懷疑什么！”

    “我知道。”諾斯醫生說，“您懷疑黑鷹的三爺，就是陸知淵，那放小瓷在極道，一來你信任，二來，牽制黑鷹，再加上子遇在國安，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

    “秦云桑！”蔣君臨冷漠地喊她的名字，“我覺得秦晚更合適，又是你們裴家的人，比小瓷更好，如何？”

    諾斯醫生臉色一白，恐懼爬滿了眼睛，“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深夜的別墅，落地有聲，只有窗外的寒風，不斷地吹。

    諾斯醫生沉默后，抬起頭來，“主子，若是小瓷愿意呢？”

    “我允許你，接近小瓷，是小瓷需要你。”蔣君臨冷漠，且無情，“你在監獄里躲了我幾年，不會天真地以為所有事情一筆勾銷吧？”

    諾斯醫生是做夢都沒想到，她要救的人，是蔣君臨的奶奶，在醫院手術室外見到蔣君臨，她就知道，她命不久矣。

    所以，她抓住顧瓷這一根救命稻草，蔣君臨但凡對顧瓷少一點寵愛，她早就橫尸郊野，當年她背叛蔣君臨，而蔣君臨活了下來，就知道她的死期不遠了。

    兜兜轉轉，她又回到蔣君臨手下。

    “主子，我不會再背叛您！”諾斯醫生說。

    蔣君臨冷笑，“是嗎？”

    “您早就知道秦晚是我女兒，卻不曾遷怒過她，當年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從一個牢籠里逃脫，不想再受束縛。”諾斯醫生輕聲說，“您和陳耿不一樣，是我誤會了。”

    “秦云桑，你治好小瓷，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

    諾斯醫生懸了幾個月的心，總算落地，從她出監獄，到今天，總算聽到蔣君臨一句承諾，“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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