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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崢：“……”

    姜蔓這話分明是話里有話，她笑瞇瞇地看著聶崢。

    她之前在孫家，的確有聽沈丹妮說過白向晴琴棋書畫精通，尤其擅長臨摹，各位名家的真跡都能被她模仿得惟妙惟肖，區(qū)區(qū)一個普通人的字跡又算什么。

    不過她這會兒不打算跟聶崢掰扯這個，沒有證據(jù)的事，非要爭論起來，倒是把罪名強(qiáng)加在人家身上了。

    她只對聶崢說：“那個實習(xí)生也是剛出社會，犯了錯不打緊，能因為這次的事養(yǎng)成嚴(yán)謹(jǐn)?shù)男袨閼B(tài)度反倒是好事。”

    聶崢沒說話，姜蔓又道：“我鼻子靈得很，一點香菜的味道都聞得到，所以就算她沒有備注，我也吃不進(jìn)肚子里。大不了就是浪費了一份芹菜牛肉丸，是不是？”

    姜蔓幾經(jīng)勸說，打消了聶崢開除袁莉的念頭。

    只不過，實習(xí)期要從三個月變成了半年。

    中午姜蔓陪聶崢吃飯，點的還是昨天那些菜，這次袁莉親自打的電話訂餐，姜蔓終于吃到了那份軟滑彈牙的芹菜牛肉丸。

    袁莉一個農(nóng)村進(jìn)城念書的小女孩，好不容易大學(xué)畢業(yè)能進(jìn)駿科這樣的企業(yè)，要不是老板娘仁慈，她早就卷鋪蓋走人了。

    她拉著姜蔓無數(shù)次道謝，姜蔓告誡她：“職場上沒有真正的朋友，跟個人利益掛鉤的事情，一定不能假手于他人。”

    袁莉看起來呆萌呆萌的，也不知道真的聽懂沒有。

    姜蔓去洗手間。

    方便完出來洗手，遇到了在盥洗臺前補(bǔ)妝的白向晴。

    白向晴看見姜蔓，拿口紅的手僵了一下。

    姜蔓笑呵呵地喊她：“白小姐唇紅齒白已經(jīng)很漂亮了，涂口紅反倒多此一舉了呢。”

    白向晴回憶微笑：“多謝二少奶奶夸獎。化妝，是對工作的尊重，也是對公司的尊重。”

    “哦……”

    姜蔓意味深長的這一聲“哦”，讓白向晴心里非常不舒服，總覺得自己氣勢被她壓了好大一頭，正想說點什么，姜蔓突然道：“白小姐，以后在外面你還是叫我聶太太吧，或者叫姜老板也行。我們也沒那么熟，你喊我二少奶奶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說完對她微微一笑，走了。

    白向晴站在原地，被姜蔓幾句話氣得心口上下起伏。

    但對方是姜蔓，是聶崢的老婆，白向晴除了維持好自己善良溫婉的形象，什么都不能做。

    姜蔓從洗手間一出去，臉就變了，漆黑的大眼睛透著一股子機(jī)靈。

    白向晴在心虛。

    她做了什么需要心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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