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兩不平等相遇-《我重寫了家族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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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晴細思了這一句話。她對梁任公很熟悉,可并不知道這句名言。時代將很多真知灼見隱在了過往中。
她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太爺爺,你和少爺畢竟是年少的朋友,所以你就此原諒了少爺?是啊,面對死亡,誰能淡然從容。”
這是要是臨到她的頭上,她也難以釋懷。但老爺子都這么說了,她總不能和吳昊一樣,不知大小尊卑,忤逆長輩。再者說,老爺子和少爺的友誼究竟多么深厚,亦是她所不明白的。這事,原諒與否,就不分個對錯。
“不,一封輕飄飄的信,我怎么可能原諒。”灰白狐貍注視著徐二愣子的一舉一動,它知道徐二愣子有多么憤慨。狐仙的記憶被徐從接受,他的眼盯著窗外,看著云卷云舒,“人啊,總是有心結的,那時的我,注定和他走不到一塊去,不過得益于此,我偶爾也會給他寫幾封信。”
徐二愣子的寫信,不是敘舊情,而是一種好勝心。灰白狐貍看的明白。它心知,徐書文寫的信,在徐二愣子看來,可不像是道歉,更像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筆友?這還不是朋友嗎?
徐晴默默吐槽老爺子的執拗,她不欲揭起老爺子的瘡疤,又重回了主題,“六月九日是少爺的成婚大喜日子,太爺爺你去參加了嗎?還有小寶子呢,她之后怎么樣了……”
“少爺他發了請柬,爹也答應了,我當然得去。”徐從這次嘴角露出了笑容,“我入了縣衙,成了體面人物,那些個叔伯啊,一個挨著一個趕著過來給我道歉。我只是個書辦,沒什么權力,可我在縣衙辦事,認識六房的同僚,我打聲招呼,他們就得討不了好。”
他以前盡管沒像徐二愣子遭那么大罪,但家境貧寒,遭到有勢力叔伯的欺壓是常事。再者說,它和徐二愣子感同身受,徐二愣子遭的罪,它也記恨在心。見到這群人低三下四的賠罪,它心底當然暢快。
“至于小寶子……”說到這里,徐從沉默了一下,“她在趙家過的不錯,只不過大約四五天后,在我回鄉之前,她爹二超子就跑了,跑的無影無蹤,不知道下落了。”
“他跑了?”
徐晴驚訝。
她說的“他”指的是二超子。
“是的,他跑了,那是一個晚上……”
……
夜,瓢潑大雨。
中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臨近晚間的時候,雨勢變大,整個院落都是噼里啪啦的雨水砸地聲。一些嘈雜的別音,也隱于其中。
紫電閃爍,驟然將雨幕下的雜院照得明亮。
賃房內的鼾聲依舊。外面下雨,檐階上潮氣太大,編不了竹篾。所以父子二人都早早入睡。至于徐二愣子入睡,是懼了徐三兒的打鼾聲。這般吵嚷的雨天,最是適合入眠。
睡在榻上的灰白狐貍忽然抬起了腦袋,它是狐,又是狐仙,對外界的感觸比人類敏感很多,它聽到了屋外的異響。
又是一道紫電閃爍。賃房糊窗紙上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在盯著屋內看。這個人影在窗外佇立了許久。
門閂被銳物頂開,應是一把鐵的匕首。
緊接著,隨著一聲嘎吱發酸的推門聲響起,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走到床榻邊,在徐三兒身旁止了步。
他沒有著急行動。
因為今晚沒有月色,伸手不見五指。一個火折子在他手上亮起。憑借著這微弱的光芒,他將徐三兒的褂子劃開,幾個碎銀子,還有一枚銀元就從褂子的內里中顯露了出來。
銀子被他攥在掌心。
只不過在走的時候,他又將一些銀又放置了回去。
拿銀、放銀、走人,一氣呵成。
沒有多余的動作。
在一旁蓄勢以待的灰白狐貍見狀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奪命就好。它在看到這個男人躡手躡腳闖進來的時候,就欲提醒徐三兒和徐二愣子,但在下一刻,它又瞧見了閃著寒光的鐵匕,于是就止住了動作,按耐不動。
丟銀事小,丟了命事就大了。
“什么,銀子被盜了。”灰白狐貍催促父子二人醒來后,徐三兒看到自己短褂上的刀痕,臉色大變,“哪個狗日的,偷到了我的頭上。”
“狐仙,是誰偷銀?”徐二愣子目光注視著床榻上剩下的碎銀,他的神色卻很鎮定,自言自語道:“偷了銀子,又放下了一些銀,這人和我們很熟悉。雜院的人也只有二超子了吧。上次你就說了,讓我小心他。大牙嬸和來福叔不可能,大牙嬸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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