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晴兒啊,你上次不是說過嗎,我們啊,之所以絮叨,是因為想要將自己可以謀生的經(jīng)驗說給你們?nèi)ヂ牎? 太陽驅(qū)趕了徐從昨夜的冷寒,他懶散的躺在了輪椅上,“你說的話,自己忘了?也是,人都可以找適合的理論去寬慰別人,但卻無法以此寬慰自己。” “不,太爺爺,我知道這話。” 徐晴坐在馬扎上,她搖了搖腦袋,“我的意思是,明知道我是對的,他是錯的,我理解他,但告訴他,難免就會傷了彼此之間的情分。” 想要找到一個能自發(fā)理解子輩的父輩,太難太難。 不僅是難以如此去做,更是時代的鴻溝。 “這個啊?” 徐從沉思了一下,睜開了瞇著的眼,任由日光刺入,“在周先生那里交付了講義之后,我回到了家里,因為怕爹今后還誤事,所以我買了兩個糖糕,打算哄哄爹,爹吃了糖糕……” “糖糕?” 徐晴漸有所悟,“先低頭去討好,然后再說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低聲下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做錯了事?恐怕她爸徐建文更會對她指手畫腳吧。一想起她爸“盛氣凌人”的模樣,她就更加難受了。 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越想越氣。 徐從笑了笑,沒顧徐晴的話,繼續(xù)說道:“爹是個馬夫,慣會養(yǎng)馬,他知道馬兒該怎么跑,才不會被絆倒。可他終究只是個馬夫,只會養(yǎng)馬。我啊,也不是那匹棗紅馬兒。” “太爺爺,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徐晴罕見的撒了嬌,搖著老爺子的臂膀,催促他快點說。 病房在住院部三樓,打開窗門后,可以看到樓底的一片行道樹廣闊的樹冠,虬曲纖細的樹干上,一堆小麻雀跳來跳去,嘰嘰喳喳。 “養(yǎng)的馬脫了韁,就不要強扯,它跑倦了,只要養(yǎng)熟了,自個就會回來。” 徐從頓了頓聲,“這是馬夫知道的道理。所以我爹,他沒吵,也沒罵我。他知道我脫了韁,和他歸根結(jié)底是不一樣了。他是傷心了,他帶著少爺回來后,蹲在院角,偷偷抹了一把淚,又去娘的墳前埋怨了半天……” “但當我在縣城扎了腳,過的很好的時候,他又不吭不響的和我和好了。” 他止住了話,嘆了口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