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書文以前隔兩周回來一次。 不過,太爺的孝期沒過。他可以為了學業暫時放下守孝,可近期到了日曜日弘文學堂放假的時候,還是得回家一趟。 徐三兒牽著馬,棗紅的馬兒,約莫有兩歲多了。 一人一馬在城門口處候著。 路上危險,晚上興許有野狼亂逛,他得接應少爺,萬不能出了什么差池。 “少爺,長命鎖。” 徐三兒懷里揣著白凈的絹布,包裹著東西,待少爺臨近的時候,他打開了絹布,取出了鎏金的長命鎖,遞給了少爺。 少爺是獨苗,太爺下葬不久,恐沾了什么臟東西,所以老爺吩咐過了,少爺回家的時候,得戴上長命鎖。長命鎖被老君廟的道爺做了法事,開了光,能鎮壓邪祟。 徐書文將兩三寸大小的鎏金長命鎖掛在了脖項上,接著腳一踩馬鐙,借力縱身一跨,就熟練的騎在了馬背上。 這匹棗紅馬是他看著長大的,很溫順。 他本該一直戴著長命鎖,但怕在學堂丟人,所以到了城外才戴上。學堂是學習新知識的地方,崇尚迷信,則是愚昧。正如大家都羨慕留洋回來的先生,他們剪去了辮子,看起來很時興。 辮子,和這長命鎖有些類同……。 徐三兒牽著馬,少爺騎著馬,徐二愣子跟在馬屁股后面。 走了一會。 灰白狐貍見徐二愣子吃力,它從徐二愣子的懷里鉆了出來。它向前一躍,跳到了馬鞍上,兩只前爪抓緊了垂在馬鞍旁側的得勝鉤,沒掉下來,穩穩的掛在了馬背上。 重生為狐貍有一段時間,它熟悉了這幅身軀的矯捷。 “二楞哥,你今后在學堂里,別叫我少爺了。” 馬背上的少爺發了話。 “那叫什么?” 馬屁股后面跟著的徐二愣子喘著粗氣,追問道。 他內心稍稍欣喜。少爺沒說讓他叫什么,但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應該是叫“書文”。這事老爺應該干預不了。他穿了長衫,老爺那么和藹。一件小事,老爺不會在乎的。 “書文。” 少爺嗯了一聲,扭頭,居高臨下的看向身后追來的徐二愣子。 “少爺,這樣就沒了尊卑哩。”牽著馬的徐三兒搖頭,他黝黑的臉龐倔強的像一頭驢,粗悶的吭聲道:“該叫啥,就叫啥,幾代人了,都沒變的規矩。他讀了書,也得管你叫少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