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道劍光穿膛而過,梧安城主蘇省言橫死當場。 噗通。 看著他倒地,馬監城心涼半截。 蜀山這些瘋子——她們是真的敢殺人!殺朝廷大員! 簡直是瘋子! 不容多想,已然就輪到他了,他被拎到堂前跪好,就聽司律長老問道:“我問你,你可曾暗害我蜀山弟子?” 馬賁一聽這話,頓時又涕淚交加。 “你要問我別的就算了,你要問我這個,這個真沒有。” 禹都城、宰相府。 靜室中的煙氣裊裊,窗欞上透著花影。身著燕居常服的男人正靜靜坐在堂間吐息,鼻端兩道氣龍盤旋天矯。 男人的眉眼柔順、皮膚白皙,帶著幾分女相,完全看不出已經接近五十歲,秀氣中卻又帶著股不怒自威,他名叫蘇騫。 乃是禹朝當代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 蘇騫踏入官場不到二十年,其間從一介科舉三甲、一路高歌猛進走上宰執之位, 可謂步步青云。在他官途的關鍵節點,每每總能遇到上司出錯、敵人倒臺、同盟臂助,使得看過他一路履歷的人無不感慨一一大概這就叫鴻運當頭。 可強運之下,也要有足夠匹配的實力。 蘇騫的才能無疑也是卓絕的。 禹朝官場上頗有一些修為高深的老家伙,是可以用幾十甚至上百年的時間去經營自己的勢力,足以做到無比得根深蒂固,后來者是很難撼動的。 譬如皇城中的豢龍監執掌、監國府的那位監國令、當朝柱國大將軍、天北鎮獄王在他們手中垮臺的宰相已不在少數。 可蘇騫坐上宰相之位不過數年,就已經成為了真正足夠可以與他們扳扳手腕的朝堂巨擘,自然不可能全靠帝王恩寵。 現如今依附著他的勢力無比龐大,號稱“八門八派十六相黨”,在禹都城中大有名氣。 “就在剛剛,他派出了神行門大弟子張跨海,讓他火速趕往梧安城。去救人。” 原來就在蜀山大片劍光降臨的第一瞬間,蘇省言已然察覺到事情不好,當即一個眼色,他隨行的心腹手下就已經逃回城主府,給禹都城傳去消審 他們歷來用的是朝廷布置的傳信管道,屬于公器私用,消息飛速傳到了宰相府、蘇騫的手中。 蘇騫對于這個大自己幾歲的干丿子,自然談不上什么感情。純粹是看此人識趣、又有執掌一方城池的能力,才同意收歸己用。 若說為他的羅爛事擦屁股,那蘇騫就不愿意了。 但現在又不由得他不做。 *普天下都知道蘇省言是他的干兒子,若是他放任此人被蜀山踩頭都不管,那手下的人都會認為他鎮不住事。久而久之,便沒人會再服他這個宰相。 所以他派張跨海施展神行之術,火速趕往梧安城。 那神行門徒一生鉆研“無距”之道,身法展開不輸縱地金光,一時三刻便已經到達梧安城。正趕上司律長老要殺蘇省言,剛剛出聲喝止。 就被司律長老一嗓子震飛了幾里地。 張跨海思忖了一下,好歹人也死了,自己也沒必要去觸這個霉頭,隨即便又返回。 等他再回到禹都城的時候,蘇騫一個周天還沒運行完。 “相爺。”他躬身回稟。 “小的已然報了您的名字,但來的是蜀山司律長老。” 她直接把我驅出數里遠。她要蘇省言死,我實在攔不住。 蘇騫的眉頭緩緩皺起。 “蜀山的人好不給面子。”他沉聲說道。 拜相之時,九天十地他都送了厚禮拜會的。之后雖然沒什么機會打交道,但是他年節之際的大禮從不會少,可謂是給足了尊重。 如今蜀山派卻一點不給他顏面,難免有些慍怒。 “何止是不給面子,簡直是放在地上踩。”張跨海忿忿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