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余祿又在真武斗場呆了好一會兒,將消耗的肉身靈蘊也恢復(fù)徹底之后,才開始離去。 在感官被剝離之前,他又抬頭望向那位坐在高臺上的皇影一眼,只感覺眼前被一片迷霧所充斥,宛如霧中觀花般看不真切,下一刻雙腳便沒了支撐,消失在原地。 那個背對真武斗場的古怪影子仍舊一動不動,對最后一個活人的離開毫無反應(yīng),仿佛要在那里坐到天荒地老。 “奇了,那個怪異的影子還真沒作妖……” 剝離走的五感逐一復(fù)歸,余祿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是從龜蛇鎮(zhèn)墓獸的蛇尾中吐出來的,心中既松了口氣,又莫名感到有點遺憾。 隨著最后一人出來,鎮(zhèn)墓獸也完成了使命,腳下泥土勐然軟化,變得如沼澤般松軟,龜蛇鎮(zhèn)墓獸又沉重無比,很快就下陷得消失不見,遁走到不知何處去了。 鎮(zhèn)墓獸高聳入云,驟然消失造成的動靜何其之大,還沒等余祿離開,遠處就有兩個虎背熊腰、面容堅毅的黑衣男子朝著此處飛來,一邊喊道,“可是余祿真君當面,在下乃是琥七大人座下持戟士,受大人之命在此等候多時。” 余祿停下腳步,收起了展翅欲飛的鵬翼,臉色帶有一絲驚喜。 一出來沒見到琥七,他還以為琥七也和藤龍老道一樣,具有毀棄心魔誓約的法子呢。 “琥七呢,他可是有什么要緊事離開了?” 余祿看向兩人,好奇問道。 持戟士面面相覷,斟酌了一番語句后,苦笑道,“余祿真君有所不知,那群真君出去后,將您與藤龍老道的那場演武給說了出去,琥七大人已經(jīng)回真空家鄉(xiāng)受訓(xùn)了。” “琥七也歸順了真空家鄉(xiāng)?” 余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驚呼道。 “大人有所不知,由于諸位人皇長期沉眠,不理世事,真空家鄉(xiāng)已經(jīng)算是域外第一大人族仙鄉(xiāng)了,行事雖有所偏激,但也總是以人族利益為先,倒也無可厚非。” 持戟士想著余祿與真空家鄉(xiāng)的復(fù)雜關(guān)系,遲疑的說道,“像是這番閣下和藤龍老道的恩怨,真空家鄉(xiāng)便沒有聽信藤龍老道這個異族的一面之詞,派人來拿閣下。” 余祿聞言嗤笑一聲,沒有搭話。 真空家鄉(xiāng)可不像是那么寬容大度,無非是見有著那位有自在天空護體、掌握無上仙術(shù)和萬古長青陣勢的藤龍老道都栽在了他手里,又還能派誰來呢。 派幾位覺醒宿慧和擁有完全煉化的道藏的天人轉(zhuǎn)世?那還不如寄生奪舍、靈蘊灌頂?shù)奶冽埨系滥亍? 十有八九是打著秋后算賬的主意,先讓自己放松警惕,等人皇盟約落下了,只要敢走出雍州,他們有的是法子料理自己。 “這是琥七大人囑托吾等交給閣下的七星西葫蘆,妙用無窮,珍貴至極,若非琥七大人已經(jīng)成功練成了星神之軀和星魂,是斷然不會忍痛割愛的?!? 持戟士臉色悻悻,沒有再多嘴,而是滿臉肉疼的請出了一尊包裹在金白兩色星屑中、神異不凡的黃皮葫蘆,上面還有著白虎七宿的星圖閃爍著。 余祿見狀大喜,臉上的不愉一掃而空。 到手就能用的靈根!雖然是拿單耳戟這件偽仙寶換來的,但琥七沒有選擇拿次品湖弄自己,確實是個實在人。 “閣下關(guān)于這靈根可還有疑問,若是滿意,吾等就不打擾閣下的清凈了。” 持戟士陪笑道,任務(wù)完成后,已經(jīng)產(chǎn)生去意。 “倒還真有一點不解,不知這星神之軀和星魂究竟有何妙用?” 別人都主動問起了,余祿也就沒有多做客氣,雖然他自己也能查到相關(guān)信息,但能少費一番功夫何樂而不為? “七星西葫蘆能夠只要是在這片星空之下,就能接引西方白虎七宿的星光之力納入體內(nèi),淬煉肉身,長久以來,初步誕生的肉身靈性就會記憶住這種感覺,使得肉身具有相近的天賦,也即是星神之軀,達到這一步,即使沒有了七星西葫蘆這個靈根,武道修士也能夠接引白虎七宿的星光,加持己身進行作戰(zhàn)?!? 持戟士認認真真的回答道,“星魂也是同樣的道理,不過對仙道修士來說才有大用,而武道修士的神魂不需要種入金丹中化做元嬰,所以神魂基本沒有什么作戰(zhàn)的機會,只是相當于給神魂多套了一層星衣保護殼。” 原來如此,星神之軀和星魂算是各有千秋,前者適合武道修士,后者適合仙道修士。 余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再加上還能凝結(jié)出星光神水,這個七星西葫蘆的價值就越發(fā)了不得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