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斷成兩截的鮫人龍綢因此騰出手來,和胭脂赤龍一同向余祿席卷而去,威勢比起完整之時也弱不了多少。 此時余祿已經展現出神話真身,雖然西梁女王的實力在四境真君中不強,但他還要從其口中敲出關于子母河盡頭的消息,便不能像是對付錦鯉龍女那般粗暴,所以戰斗起來頗為束手束腳。 “嘖!麻煩!” 余祿見到那專門壞人肉身、污人法寶的胭脂赤龍,皺眉嘆道。 他沒有硬接,而是揮動扶搖同風翼,用鵬鳥極速戲弄著不斷撲殺而來的胭脂赤龍和鮫人龍綢兩件秘寶,同時取出包括離火龍紋鉞在內的數件火屬法寶,釋放出諸如三陽離火、九元烈火等諸多能夠焚山煮海的恐怖火焰,開始熬煮起胭脂赤龍。 “吼!” 胭脂赤龍怒吼著不斷反擊,但無濟于事,即使有鮫人龍綢在一旁打著輔助,卻也完全摸不到余祿的衣角。 眼看著胭脂赤龍越發縮水,不一會兒就足足小了一圈,西梁女王心疼無比,卻也不敢將其收回到胭脂井中,只能咬著牙硬撐下去。 ‘我還有機會...只要運用好那門天降異象所化的仙術,就能從這個怪物手中逃出生天。’ 西梁女王現在已經不奢望能夠殺死余祿,她只想逃到子母河中遠遁,留待日后卷土重來。 想當初她晉升五境之時,也是風光無比,驚才絕艷,整座西梁女國都籠罩在金風玉露之中,對她歌功頌德。 最后一千二百里的金風玉露更是內化成一門【千紅同哭,萬艷同悲】的了得仙術,雖然尚不能位列無上仙術,但對于西梁女王來說,卻是比無上仙術還要適合、珍貴。 此人似乎不是天衍一脈的修士,不然此時應該已經開始借助女國眾人的力量。 余祿漸漸摸清了眼前妖婦的手段,暗自想道,同時也在不斷找尋著將她生擒的機會,心中有些后悔沒有把幌金繩帶來,不然憑借這件偽仙寶的威能,拿下西梁女王可謂是輕而易舉。 漸漸地,胭脂赤龍已然縮水到原來的三分之一,終于再也無法維持形體,化做一大灘胭脂血被收入井中,再也無法幫助西梁女王對敵。 好機會! 余祿眼神頓時化鵬鳥般犀利,鵬魔靈蘊毫不吝嗇的灌輸到扶搖同風翼之中,速度暴增,頓時化做一道金色殘影消失不見。 西梁女王臉色慌張,實則一直在等待著施展仙術的機會,就在余祿的大手摑住她的后頸之時,仙術發動了。 相思斷腸之痛、閨中幽閉之怨、心上男人負心之恨、寤生流產之災、糟糠妻子遺棄之苦、家破人亡之慘、長伴青燈古佛之悲、喪夫喪子之哀.... 千紅同哭,萬艷同悲。 世間女子所遭遇的種種苦厄悲痛像是潮水一般朝他涌來,哭聲、哀嚎聲、啜泣聲....紛紛迸發而出,將余祿掩埋在人世間種種苦欲之中,而超凡入圣讓他的魂靈時刻保持著清醒,一絲悲傷也無法逃掉,他的神魔靈蘊、鬼神之力,在此悉數失去了用武之地。 悲痛欲絕、肝腸寸斷的苦水從余祿內心深處泛起,這不是尋常的污染、誘導,只要他還沒有像是天刑真君那般舍棄人的情欲,那么他就永遠無法豁免這門仙術。 但余祿沒有慌亂,因為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沒有受到任何的控制,他無比清醒并能夠控制每一處身體,自己只是陷入了極度的哀思憐憫之中。 “閣下若真舍得打殺了阿蓮,那便來吧,反正世間苦命的女人多了去,不少阿蓮一人。” 西梁女王早已收起了胭脂井和鮫人龍綢,眼眶通紅,淚水積蓄著,仿佛隨時有可能決堤,仿佛成為了世間最為苦命的女子,即將面對不公的宿命。 每當施展這門仙術,她受到的影響絲毫不比對方要小。 阿蓮便是她曾經的名字,自從成為西梁女王之后就再也沒有提及過了。 “你在裝什么可憐?那些暗門里的無辜女子被你當做血畜,殘忍的掛在鉤鐮之上,你這毒婦都忘了不成?” 余祿不屑地冷笑道,可是手掌幾度揚起,卻無法狠下心來對已經解下全部武裝的女王動手。 我這是怎么了,怎么這般....舍不得? 余祿訝異萬分的想道,是了,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共情,不然自己不會被影響至此,這妖婦到底施展了什么不為人知的把戲。 西梁女王入戲極深,只是自顧自的抹淚,低聲啜泣,讓人聞者落淚,肝腸寸斷,余祿的譏諷始終入不得她的耳朵。 【千紅同哭、萬艷同悲】是一門要求頗為嚴苛的仙術,要求施術者渾身上下不能有任何器物秘寶,完全處于一種無防備的狀態方能施展,而且就連始作俑者自身都無法豁免,效果極為驚人,能夠消弭敵人心中的殺意、惡意,升起萬千悲憫愛憐,讓對手不舍得傷害施術者分毫。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門仙術是一門無敵之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