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花想哭,明知道婆婆是個不好招惹的人,你不給她臉,她更是一分情面也不給的存在啊。這些年婆婆任由她們在外面編排,還以為她是不知情,現(xiàn)在看來,這老太婆哪里是不知情,擺明的是不想理會啊。完了,她這婆婆還有著打野豬潑婦的稱號,她咋就能忘記了,非得要招惹她這潑辣婆婆啊。一時間,周大花悔的腸子都青了。 “唉呀,娘喂,我進(jìn)門后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呢。外面那些人都是瞎傳的,可能是他們聽四弟妹說一些含糊的話,所以誤以為我過的不好。我在這兒向眾人保證,這些年我婆婆待我好的很,真的比親閨女還要好呢。” 劉春分再怎么犯蠢,這會兒被三嫂栽臟,她自是要反駁的。“唉我說周大花,你這說的是啥屁話,我什么時候……” 周大花趕緊笑著扯了扯她的衣服,“弟妹,我家還有點(diǎn)花生米,一會兒給你。”酷愛吃食的劉春分,這才不甘地閉上嘴。 曾玉潔瞪大了眼,這會兒她才深切體會到,這個三嫂能被村里人說成周白嘴,i不是沒有道理的。這黑白顛倒的,還真擔(dān)的上白嘴的名號啊。把錯誤扔能劉春分就算了,關(guān)鍵還讓對方一點(diǎn)也不反駁。 隨便還捧一下婆婆。要換一般的人,還真被她說的心花怒放。 然而,徐春花她能是一般人嗎,不能啊,她心里明鏡兒的很。說起來,這前面三個媳婦里面,雖然她每個都不待見,但是,周大花這個白嫖嘴她更是反感,誰叫她是實(shí)在人呢,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挑拔離間,說三道四的人。 “周大花,你這話我可擔(dān)不起,你那張嘴,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你四弟妹是個犯蠢的,隨便一點(diǎn)小東西就能被收買。我徐春花不是不收拾你,是不想跟你這種自以為是的蠢貨計較。呸,以后再敢胡亂編排老娘,看我還能跟以前一樣饒過你。” 周大花面上笑嘻嘻,心里卻把婆婆罵了個狗血淋頭。更是想著,死老婆子,你現(xiàn)在就厲害吧,往后你爬不起來,動不了的時候,看我怎么收拾我。 教訓(xùn)完前面?zhèn)z個媳婦,徐春花的眼神落在嘟著嘴巴的劉春分身上。對這個犯蠢,又事事被挑拔著沖前面的四媳婦兒,說實(shí)話,她現(xiàn)在是話都不想多跟她說。 劉春分都做好好了被婆婆罵的準(zhǔn)備,然而,徐春花只是沖她翻了個不屑的白眼,就這樣放過她了。 她暗自松了口氣,得意洋洋的掃向萬春兒和周大花。哼,看吧,婆婆對我還是好的,也就是你們倆個犯蠢,處處跟她對著干,被教訓(xùn)了吧。 萬春兒,周大花:這蠢貨,婆婆是罵你都嫌浪費(fèi)精力了。 把這幾個人訓(xùn)完,徐春花回頭,沖曾玉潔笑著問道,“都撈著啥了?要是收獲的差不多了,我們再玩會兒就回家去。” 曾玉潔趕緊把娃兒們弄的好東西展示出來。“娘,二娃三娃他們平時皮歸皮,捉泥鰍啥的還挺有一套。你看看,這是他們剛才擱那片廢田里捉的泥鰍。” 徐春花看了一眼,還真有差不多半斤左右。“嗯,這倆皮小子,平時最愛去弄這些玩藝兒。好多人家覺得這東西吃著有股子泥腥味兒,雖然也捉,但是捉的不算太狠。你們這也算是撿漏了。趕明兒讓那倆孩子再去捉點(diǎn),你做一道泥鰍給我們吃。前些時候我聽你家小六子說過,你做的泥鰍鉆豆腐,味道美的不得了。聽說光是聞著就又鮮又香,咬在嘴里,更是又嫩又美味,小六吃了一直念叨,說泥鰍美味的很,你也說那玩藝兒補(bǔ)。呵呵……” 婆婆說這么多美味泥鰍做什么?曾玉潔有些懵逼,但是,在看清四周的人一齊盯著她吞口水后,她有點(diǎn)明白婆婆的意思了。呵,老太太這可真是有意思啊,把食物描述的如此美味,誘人,其實(shí),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她這個媳婦兒做菜手藝好的很,做過的菜,吃了一直回味。 果然,在徐春花這番話說完后,就有人很是給力的捧場。“沒想到四兒你手藝這么好吶,嘖,我也做過幾次泥鰍,說實(shí)話,又腥又有股子怪味兒,雖然家里一年難得吃一次肉,但是那味道也著實(shí)不好聞,所以我們家是極少做那東西。聽起來,四兒居然做的那么香,那么美味,要是有機(jī)會,可得嘗一嘗。” 曾玉潔很得體地點(diǎn)頭,“可以呢,往后天兒下雨的時候,諸位要是有那些東西,但可以提到我家里來,我們一起做這些美食,隨便,我也沾個光,跟著你們胡吃海吃一番。” 一般說來,農(nóng)家在下雨的時候,也算是休息日。畢竟,莊稼地里下雨做活是極黏糊的。她提出這下雨天做吃食,還有意說著跟著吃,這就是讓大家放心,你們不用擔(dān)心欠我人情,反正做好后我也會沾光吃一點(diǎn)。 如此一來,本來只是開玩笑的話兒,這會兒到是有不少人當(dāng)真了。 徐春花暗自滿意,看看,幾個媳婦兒里面,她為啥非得喜歡這個后進(jìn)門的媳婦兒,人家這說話行事都有水平啊。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算了,更重要的,還不讓人覺得是欠了人情。這種有腦子,又長的漂亮的兒媳婦,她能不喜歡?那她才成了真傻子。偏心咋了,你們也跟老二倆口子一樣,做的事情樣樣讓我稱心,我同樣把你們供起來當(dāng)祖宗。 對于自已的偏心,徐春花向來找的到借口。 三個兒媳婦看著她對自已幾個就是譏諷打擊,全程黑臉不耐煩。一面對曾玉潔時,就是各種笑臉相迎,心那個堵啊。其實(shí),她們嘴巴上說著不公平,但是,何嘗不是對曾玉潔的一種羨慕嫉妒恨呢。 好在,才被敲打過,這幾個人算是識相的沒再多吱聲。 “老四家的,我這就回家讓我家的那口子去捉泥鰍,你改天給我弄啊,我得嘗一下你的手藝去。” 曾玉潔也沒想到,頭一個想著去捉泥鰍的,居然是劉春分,這個從她進(jìn)陳家就一直跟她不對付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