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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該急功近利的。”陶林說。

    “您的朋友也一定不想看到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陶警官，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你其實就是偽善。”夏藝卓的聲音竟然開始逐漸提高。

    “你說我虛偽，是因為你沒見過真正虛偽的人，沒見過真正表里不一的笑面虎?！彼穆曇羯踔灵_始顫抖。

    “你知道我見過多少人，上一秒義正言辭地和我談良心講信仰，下一秒看到我手里的鈔票，就笑嘻嘻地點(diǎn)頭哈腰?！?

    陶林一直盯著他看，這可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夏藝卓即將失控的樣子。再次之前，夏藝卓永遠(yuǎn)都是一臉和和氣氣的樣子，就算他臉上濺滿可怕的血，他謙合的表情與彎彎的眉眼似乎也永遠(yuǎn)不會改變。

    很顯然，陶林剛剛的話是戳中了他的痛點(diǎn)。

    “你們隔壁辦公室的王隊，在未經(jīng)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幫我取過一份檔案資料；就在今年十一月，我還讓白祥區(qū)分所的陳所長幫過我一個小忙，他很爽快地就給了我一段監(jiān)控錄像——那可是警局內(nèi)部的錄像畫面啊……”他笑了一聲，掰著指頭數(shù)了起來。

    “我還有更多更多例子，和你講一晚上都講不完?！毕乃囎柯柫寺柤?。

    “你聽到這些，還覺得我虛偽到不可理喻嗎？其實你身邊所有人都是這樣的無往不利，我也不過是千千萬萬個普通人之一罷了。”最后卓臉諷刺地與陶林四目相對。

    陶林面無表情，遲遲沒有說話。觀察夏藝卓崩潰失控時的模樣，讓他莫名覺得有趣。

    只不過，夏藝卓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太中聽。

    “陶老師，我覺得你該從自己想象的理想社會里走出來了?！彼詈笳f道。

    “我不覺得我從來都活在我自己設(shè)想的世外桃源里?！碧樟纸K于開口接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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