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夜里的宮廷與白日不同,四處都燃起亮黃色的光,將漆黑的夜照得透亮。 晏水謠雖然心里打定主意,今兒誰也別想在她這里討到便宜,但在事端還未發生之前,她的基礎人設不能丟。 她依然邁著林黛玉式的小碎步,似一朵不諳世事的小嬌花,乖巧地緊跟在閆斯燁身邊。 宛如被喬鵲附身,氣質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 他們是最后到達宴席的,入座的時候眾人都來齊了。 閆繼昌起身,不陰不陽地說,“四弟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派人去請了。不過也難怪,四弟為咱們夏北立下汗馬功勞,我們稍稍等上半個時辰也是應該的。” 他的泥腿子九王爺閆沐博立刻接嘴,“四哥是何等人物,別說半個時辰,就算要我等徹夜恭候,那也只能等了。” 晏水謠表面弱柳扶風,心里罵罵咧咧。 堂堂一國的皇子嘴那么碎,正經本事屁沒一個,就會跟菜市場的長舌婦一樣嘴別人! 閆斯燁沒有回話,但她就已經忍不住,站出一步,委委屈屈地說,“三王爺這話從何說起呢,先前來府邸報信的小廝他傳達的便是戌時開席,若按這個時辰來看,我家王爺還早來了些,十分準時呢。” 場面一時靜了一靜。 晏水謠就知道,這類看似小打小鬧的絆子他們肯定使過許多次了。 以閆斯燁的做派是不屑在這種芝麻粒大的小事上費口舌的。 本身隨他們說兩句也就過去了,真跟他們較真,明知那小廝有問題,去辯解是他在時辰上說錯了,反倒顯得格局小了。 但晏水謠不一樣,她跟來夏北,前期準備扮演的就是個兢兢業業,天真不知事故的小女人。 閆斯燁懶得計較的那些雞毛蒜皮,那就換她來計較。 絕對有一算一,給他們捋得明明白白。 “喬姑娘推得挺干凈。” 靜默一陣,面容極致陰柔的閆濟安緩緩開口了,“晚便晚了,反正我們也等到現在,并沒說二位什么不是,何必這樣抵賴推脫。” 他拾杯望過來,眼中滿是冷意,“也不知道……是誰的意思。” 很好,就差直接說是閆斯燁教唆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