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即便閆斯燁已經(jīng)失去反抗能力,老皇帝依舊會為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則無稽預(yù)言對自己兒子下狠手。 面對這樣的父親,眼見他油盡燈枯,而那種打心底里復(fù)雜的生疏之感,讓閆斯燁也不知該說什么。 “皇上,四王爺回來了,您昨日不還念叨著么?” 李公公細(xì)聲細(xì)氣地說,“王爺還帶了未過門的夫人來看您。” 老皇帝眼珠渾濁泛黃,他仰臉看著晏水謠,半天才發(fā)出幾個音節(jié),“喬珂仁的女兒啊……” 他知道喬珂仁,是前任武林盟主,曾在一些天災(zāi)大難時協(xié)助朝廷給到百姓許多救助,是有口皆碑的英雄人物。 老皇帝一時間眼色恍惚,他想到,他其余兒子娶的清一色都是朝中權(quán)臣之女。 只有閆斯燁,選擇了出身于江湖世家的女子,這是在向他表達著與朝堂劃清界限的意思。 “你們,你們怎么都不說話?” 他仰躺在床上,只有一顆干癟的腦袋還能輕微搖晃,四肢已經(jīng)動彈不了了。 晏水謠看一眼閆斯燁,表情無奈又拘謹(jǐn)。 她倒不怕老皇帝還有能力跳起來要她命,反倒擔(dān)心他只剩一口氣了,若一言不合,把這小老頭氣死可怎么辦? 本來還能活個十天半月的,如果被她氣到當(dāng)場離世,她算不算是弒君? 閆斯燁給她一枚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想說什么便說。 晏水謠憋了口氣,但想想還是作罷。 口嗨誠可貴,生命價更高,這自古皇帝一般黑,誰知道那句話回的不工整就被砍頭了。 但夏北帝雖然病重,但人沒傻,腦子還是清醒的,所以才能死死把持住國庫的鑰匙不給三王爺黨羽奪走。 他一輩子都陷在權(quán)力的斗爭中,見過太多人了,他怎么會看不出晏水謠有滿肚子的話藏在心里沒敢說。 這姑娘跟他那些兒媳婦們都不一樣,少了大家族生養(yǎng)出來的刻板恭謹(jǐn),倒是多了幾分靈巧心眼。 “你在想什么。” 老皇帝努力爭著眼睛,望向晏水謠的方向,嗓音也像混雜了無數(shù)沙礫,粗啞不堪,“說。” 晏水謠又瞥一瞥閆斯燁:是你爹讓我說的,我說錯什么你得保我狗命? 閆斯燁輕一點頭,得到他的承諾,晏水謠才小心地呼出一口氣。 “皇上,我只是在想,三王爺他們不忠不孝,遇到敵國來犯想的不是如何抵御,滿腦子只有卷走國庫的錢逃之夭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