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托生為女子,自有孕育子嗣的能力,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如何能稱得上是詛咒你。” “那身子是我自己的,我也有權力決定不以母體為代價去孕育生命。” 晏水謠很認真地一字一句道,“孩子應該是爹娘相愛的結晶,而不是完成傳宗接代任務的產物,我沒有做好當一個稱職母親的準備,我有崽崽就夠了,暫時還不想自己生。” 閆斯燁頭一次聽到這種想法,他自小長在深宮,看到太多試圖用子嗣拴住男人上位的女子。 倒是從未聽過有哪個女孩會說出不愿輕易生子這樣離經叛道的話。 但一想到這是出自晏水謠那丫頭的口,他似乎又覺著沒那么奇怪了。 她的確是少有的頭腦清醒,一心撲在活命賺錢上的奇女子。 若世間做母親的都像她這樣冷靜自持,不將子女當成爭權奪利的籌碼,或許很多悲劇便不會發生。 可惜似她這般的太少了,多的是晏毓柔那樣的,在孩子投胎到她身體里之前,就早已算計好一切。 她這剛進國公府,日子就不大好過了。 宴席當晚陳可維就沒來她房中,她一直等到三更天都沒等來她的夫君。 她派丫鬟去找陳可維,“郎君大概是醉倒在哪處了,你去看一看,順便準備個醒酒湯,叫他早點回屋歇息。” 但很快她派出去的小丫鬟就回來了,面色尷尬地重復著陳可維冷冰冰的話,“大公子說,讓小姐先睡吧,不必等他了,他今日還有朝中事務要打理,一會兒就宿在書房了。” “什么?他要睡書房!” 晏毓柔這下坐不住了,撕開了賢良淑德的面具,新嫁娘的火紅妝容襯得她臉色猙獰,“這是我入國公府的第一晚,他怎能撇下我去睡書房!這當我是下堂婦嗎?” 丫鬟害怕地躲在桌邊,小聲道,“奴婢聽說晚宴上大小姐也來了,她在前廳大鬧了一通,言辭粗鄙,還,還直指小姐跟大公子是無媒茍合,讓國公爺和夫人都下不來臺。” “最后還是二姑娘強行把大小姐拖出府去的。” “可能大公子心里還為此犯堵,所以不愿前來。” 晏毓柔就聽到腦中的一根弦,啪地聲斷掉了,她失力般坐回床鋪。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