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方才被強壓下去的困意又涌了上來,一發不可收拾地在她體內游走。 她哼哼唧唧地靠在男人臂彎里,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閑話,“王爺,你別看我是哭著回來的,我前頭救人的時候可勇猛了,換成其他嬌滴滴的小姑娘可能早就嚇癱了。” “比方秦雙柳,她只是正好路過,在大門邊上瞅上幾眼,就嚇的渾身發抖呢,真是朵小嬌花。” 她一頓,轉言道,“當然,也可能不是嚇的,許是這輩子沒見過那樣丑的,驚呆了。” “你這倒勾起我的好奇了。” 閆斯燁失笑接口,一面將她的淤青揉散,一面問,“他到底生的有多難看,值得你這么念念不忘?” 晏水謠眼神堅定,吐出四個字,“丑絕人寰!” 她抬手在臉上比劃,“滿臉濃密的絡腮胡,都看不清五官,還有那眼神,兇得很咧。” 閆斯燁眉目微斂,狀似無意地問,“那他如今人在何處?” “他呀,害了那么多人,應該被關進知府大牢了吧。” 她打了個哈欠,聲音越來越輕,最后沒能抵擋住困倦,闔眼睡了過去。 睡著后的她顯得異常乖順,閆斯燁沒費多少力氣,處理完淤青后,拿金瘡藥給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上藥。 他做完這一切,便將晏水謠放平在床榻間,蓋上兩條薄被。 他轉身坐到軒窗旁,目色淡漠地朝門庭望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天色全然黑下,他換上一身夜行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眾多侍衛把守的相國府。 如一陣夜風飄進衙門大牢,稍一揚手,白色藥粉瞬時迷倒最里邊的守衛。 大胡子男人是近幾年少有的重犯,被單獨關在地牢最底層,通過晏水謠的描述,閆斯燁很快就找到了他。 瘦長的手指放在鎖鏈上,沉重的銅鎖瞬息碎成齏粉。 男人聞聲抬起頭,就見一蒙面人站在滿是枯草的牢房,纖長瘦高,有雙瀲滟的桃花眸。 他第一次在一個男子臉上看見如此艷麗姣好的眸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