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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破廟回來，傅九衢看著辛夷將存放那方小印的荷包從抽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來，臉色很不好看。

    「保管得這樣仔細(xì)，十一沒少花心思。」

    辛夷聽得費(fèi)解，將荷包一并遞過去，「又不喂它吃飯，要花什么心思？」

    傅九衢雙眼漆黑地看著她，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大臉湊上去，吻上。

    「別啊。」辛夷今天情緒不是很好，偏開頭，拒絕地退后半步，在羅漢椅上坐下來，翻開那本空白小冊(cè)研究。

    「到底寫的是什么呢？」

    「你擔(dān)心他？」男人聲音很沉。

    「不是。」辛夷沒有抬眼，仍在琢磨手上的冊(cè)子，顛來顛去地看。

    一個(gè)字都沒有，她最后又翻到了扉頁(yè)上。

    兩世故人，幾個(gè)字很扎眼。

    她情不自禁地嘆氣，自言自語(yǔ)般分析。

    「在駝峰嶺，他告訴我印鑒是假的，到底是真是假呢？單憑一方印，就能號(hào)令儂智高留下的那些兵馬，有這么離譜么？如果不能，那這方印又有什么作用呢？」

    「十一。」傅九衢將她的臉整個(gè)抬起來。

    「怎么了？」辛夷挑挑眉。

    傅九衢輕輕將她的鬢發(fā)拂到耳后，「親我一下。」

    辛夷：……

    她哭笑不得，推他的手。

    「你吃錯(cuò)藥了？不會(huì)還在吃味吧？跟一個(gè)蹲大獄的男人較勁，廣陵郡王好有出息……」

    傅九衢固執(zhí)地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與自己對(duì)視，那雙眼里聚集的情緒，像熱鍋里沸騰的水，兇猛而熱切……要說辛夷這時(shí)還看不懂，那要么裝傻，要么就是愚蠢了。

    「你不去辦正事嗎？」辛夷笑：「我以為你急著回來拿印，是想好了下一步？」

    傅九衢沒動(dòng)，不談?wù)隆?

    辛夷歪了歪頭，臉上流露出困惑。

    「辦你，比辦正事重要。」傅九衢沉沉地看她一眼，將她手里的小冊(cè)子拿掉，漫不經(jīng)心地放在小幾上，慢慢俯身，將她整個(gè)人壓在羅漢椅上，抵著她，指腹撩撥般從她的發(fā)間落下，帶著掌心的溫?zé)幔湓谒亩埂?

    「十一。」

    若有似無的癢。

    像羽毛在撓。

    辛夷喉頭喑澀，「干嘛？」

    「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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