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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金？小蠻腰？

    一箱一箱的小蠻腰，在燈火下閃爍著讓人垂涎欲滴的光芒。辛夷從來沒有看過這么多的黃金，層層疊疊，數(shù)不勝數(shù)，觸目驚心。再往里走，是粗麻繩捆綁的布匹、綢緞、帛絹，以及其他堆積的財(cái)物。有一些擺放整齊，有一些好像因?yàn)橹魅穗x開時(shí)的匆忙，凌亂地堆放在地上，狼藉得好像遭過賊一般……

    “我的天。”辛夷吸口氣，手都忍不住發(fā)抖，“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傅九衢沒有開口，舉著火折子走到一個(gè)石照壁的前面，將旁邊堆放的雜物推開，露出鑿在石照壁上的漢字。

    “李唐宗室覆滅，國喪及悼于此。自烈祖復(fù)為李姓，定都于江寧，共傳三世、歷一帝二主，享國僅三十八年……朕懦弱昏聵，愧對烈祖烈宗，有負(fù)李唐子民……即日泣血立書，敬告祖宗英靈，以示后世子孫……”

    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在火光里慢慢地掠過去，石壁忽明忽暗，正如傅九衢此時(shí)的臉色，辛夷看不分明，只見光影斑駁，而他面色沉浮，慘白如銀。

    傅九衢看得很認(rèn)真，眉頭緊鎖，火舌在他俊美的臉上舔出一片陰涼的暗芒。

    這些沒有生命的文字，早已被歲月褪去了最初的色彩，但記載下來的卻是一個(gè)朝代的更迭。是遺憾、滄桑，是滾滾往前的歷史巨浪，又或是留給子孫后代的沉重思考……

    辛夷不知傅九衢在想什么，冷風(fēng)卷起他的頭發(fā)，神色凝重、冷漠。

    “九哥……”

    她輕喚一聲，傅九衢卻好似沒有聽見。

    他在石照壁前來回地走動(dòng)，好像把每個(gè)一字都重復(fù)閱讀了好幾遍，這才慢慢轉(zhuǎn)頭，在辛夷狐疑的目光中，走到他們下來的地方，那里有一個(gè)祭臺。

    昏暗的光線映著傅九衢的臉，暗沉一片。

    祭臺上擺著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薩，傅九衢抱住它輕輕轉(zhuǎn)動(dòng)幾下，下方的暗格就徐徐打開，露出格子里深藏的玉璽、印章、書籍、還有一套疊放得整整齊齊的龍袍和一頂?shù)弁豕诿帷?

    溫度似乎比剛才更冷了幾分，有風(fēng)從暗道里吹出來。

    空間里寂靜一片。

    辛夷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傅九衢沒有拿玉璽，沒有拿龍袍，而是拿起了那幾本書，和擺在書面上方的金冊。

    翻開，閱讀……

    好一會(huì)兒，他徐徐側(cè)目，看著辛夷的臉。

    “十一……”

    辛夷察覺到他的異樣，“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傅九衢將那冊子慢慢合上，搖了搖頭，握住她的手。

    “此地不宜久留，我?guī)愠鋈ァ！?

    辛夷驚喜地看著他，“你知道怎么通關(guān)了？”

    傅九衢看一眼那祭桌里的東西，苦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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