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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那種可以在空中隨便“飛來飛去”的輕功，并不存在。

    ··

    三天后，衛(wèi)矛來了。

    那天恰好休沐，他身著便服，來府上求見。

    傅九衢在那天以前，沒有跟他有過直接交道，怕穿幫，特地叫上辛夷一起。

    于是長公主府的人又一次看到夫妻倆同進同出的恩愛模樣，不勝歡喜。

    “郡王、郡王妃。”

    衛(wèi)矛看到傅九衢，一如既往行下屬禮，

    傅九衢連忙讓人為他看座。

    “衛(wèi)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衛(wèi)矛看一眼堂上的丫頭和侍衛(wèi)，目光微轉(zhuǎn)。

    傅九衢與辛夷交換個眼神，示意他們都下去。

    衛(wèi)矛這才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道：“京中都在傳郡王年后要去揚州，此事可當真？”

    傅九衢想了想，慢條斯理地笑，“我也在等官家旨意。”

    衛(wèi)矛突然抬起眼皮，看一眼傅九衢和辛夷閑淡的樣子，嘆口氣，將茶盞放下。

    “我就不繞彎子了，直說了吧。郡王近日是在查榆林巷的事情？”

    辛夷心里一驚，朝衛(wèi)矛看過去。

    傅九衢道：“皇城司的眼線果然了得。”

    衛(wèi)矛拱了拱手：“全靠郡王栽培。”

    他見傅九衢神態(tài)冷漠，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郡王不要誤會，不是屬下有意調(diào)查郡王的行蹤，而是不巧，皇城司也在查榆林巷的平原郡王……”

    傅九衢：“哦？”

    衛(wèi)矛客氣地道：“如今剛有點眉目，我不防透露給郡王。平原郡王繞開軍器監(jiān)，私開作坊，制販黑火藥，此案所涉甚廣……郡王和他若是沒有什么交情，少往來為妙。”

    兩人共事多年，傅九衢對衛(wèi)矛有知遇之恩，他不愿意平原郡王的案子牽涉到傅九衢。

    所以，這句話算是一種點醒。

    傅九衢輕輕地一笑，“看來什么都瞞不過皇城司的眼睛。”

    辛夷瞥一眼他眼底的冷意，輕咳一下，笑著對衛(wèi)矛道：“說來是我的不是，前幾天和夫君賭氣，克扣了他的用度，害得他手頭吃緊，恰好平原郡王看上了他別院里的一幅畫，便轉(zhuǎn)讓給了他……”

    衛(wèi)矛沒有吭聲。

    辛夷又是一聲笑嘆，“嗐，我就說嘛，怪不得平原郡王那么有錢，出手就是一萬兩。原來人家做的是這種生意……”

    北宋已有以火藥為原料的武器，如引火毬，火蒺黎，引火球等等，只是火藥更多是用在了娛樂的焰火上頭，以致架子煙火、藥發(fā)傀儡盛行，火器發(fā)展卻很慢。但緩慢不代表沒有，因為黑火藥的高爆炸高燃燒性，北宋朝廷對原料也是嚴加管控的，除去官辦的作坊，私人不得制販火藥。

    就不知平原郡王甘冒風險，是單純?yōu)榱隋X，還是有別的目的。

    衛(wèi)矛沒有說，他們也不好再問。

    辛夷朝傅九衢看一眼，笑盈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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