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口,南音和南香看著自家姑娘竊竊私語。 “姑娘這幾日經常發呆,也不知是怎么了。” “你也發現了?自從姑娘經了被劫這一遭事,回來之后不是躺在院子里發呆,就是看著窗戶上那盞花燈傻樂。” “怕不是被嚇著了,還是沖撞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南音擔憂的看了看蘇綰,走過去喚了聲:“姑娘。” 蘇綰沒反應。 南音又喚:“姑娘,您在想什么呢?” 蘇綰這下總算是回了神,她一邊唾棄自己的思想,一邊回了句:“怎么了?” 南音輕聲問:“您這幾日怎么總是魂不守舍的,可是哪里不舒服?” 思及這幾日腦子里的亂象,蘇綰有點心虛:“沒怎么,許是太閑了吧,對了,你去幫我看看鶯鶯那個話本子可出新的了?” 支開南音,某人繼續抬頭望天發呆。 之所以她方才會心虛,原因無他,只因為自那日從山上回來之后,她這腦袋里就全是首輔大人那張么怎甩也甩不掉的俊臉…而且她還總會想起自己重生后和首輔大人一起經歷的一點一滴,越想越是上頭。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是奇怪,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只要一閑下來,腦袋里就全是他。 巧了,她腳上的傷沒好,沒法出去,一天天的簡直閑的不能再閑了。 南香送了一盞剛剝好的葡萄來,說著閑話:“婢子聽說辰如郡主在路上沒少鬧,這辰如郡主的性子嬌縱,到了京城無論被許給誰,估計都要吃些苦頭。” 這話蘇綰是贊同的。 她上輩子沒死的時候在京城見過幾位他國送來和親的公主,無論她們在母國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如何受盡寵愛,在嫁到了秦國后都像是一個物件,一個示意著兩國“交好”的華貴擺件。 母國拋棄,夫君不信,她們唯一能保留的只有面上那點所謂的尊崇,至于她們日子過的怎么樣,誰又會在乎呢。 她用銀簽扎起一顆葡萄含在口中,淺笑:“小丫頭近來聰明了不少。” 南香道:“那個郡主心思這么壞,差點害死姑娘,吃些苦頭也是活該。” 咬開果肉,果汁在口腔中彌漫著香甜的滋味,蘇綰這么一想,覺著自己先前也算是因為首輔大人才受了這無妄之災。 哎呦,怎么又想到蕭晉這來了? 她搖搖腦袋:“不說她了,這幾日你可有接到楚國送回來的消息?” “若是接到了,婢子早就告訴您了。”南香的聲音忽然低了許多:“婢子知道您擔心五姑娘,但是這件事情不能急于一時,您暫且放寬心吧。” 蘇綰在心里幽幽的嘆了口氣,覺著自己自從重新活過來之后還真就沒經過什么順心的事,反倒是煩心事比上輩子多了一籮筐。 接連不斷被人算計也就罷了,至少她運氣不錯,幾次有驚無險。 可她忙活了幾個月,除了做了幾件好事算是積了點德,自己的事情簡直可以說是辦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