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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嬤嬤低垂著頭，聽見了她的聲音身子微動，卻是不曾轉身，依舊保持著一個姿勢。

    眼前的景象似乎已經說明了什么，蘇綰一陣頭暈目眩，她幾步跑到趙嬤嬤身側，蹲下看著她，聲音微微顫抖：“嬤嬤，您跪在這干什么？可是…可是犯了什么錯惹外祖母不高興了？”

    趙嬤嬤撇開臉，不讓蘇綰看她通紅的眼睛以及布滿淚痕的臉頰。

    沈老夫人沉沉的嘆了口氣，知道一切已經瞞不住了。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

    蘇綰心里更是慌亂，伸手去扶趙嬤嬤：“嬤嬤，您年紀大了，身子受不得涼，快點起來?！?

    趙嬤嬤咬牙抽回胳膊，閉著眼睛流淚，前日里還斑駁的鬢發已經全白，一日之間老了許多。

    沈老夫人也是一樣，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眼睛里毫無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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