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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漸漸變了臉色，我柔聲道：“我不是特別了解你，但我知道你的苦，這些東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其實......其實你不想放棄。”

    “可我也什么都改變不了。”

    是啊，什么都改變不了，她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力挽狂瀾的人幫襯著，她自己又疲于應(yīng)付那些明槍暗箭。一個跟我同齡的女人，本來應(yīng)該很柔軟，可她卻那么的堅強。

    應(yīng)該有那么一個人給她肩膀讓她依靠，可我，什么都給不了。

    這一瞬間，我幡然醒悟，很慶幸下午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被董舒菡所打斷，不然我真的很容易耽誤到她，進而影響她很久。

    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確切的說，是我那殘存的自尊與良知不能接受的東西。

    “陳默。”

    見我沒有言語，張瑤叫了我一聲。

    “呃......怎么了？”

    “你今天下午，想要跟我說些什么啊。”

    她好像有所感應(yīng)，竟在此刻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該怎么回答？直接告訴她我要告白？我做出了選擇？

    不，不能這樣。

    “沒...沒什么。”我撓了撓頭，說道：“就是不想看你太累，順便道歉。”

    “是嗎？”

    “當(dāng)然是了。”我篤定的點了點頭。

    “你看著我的眼睛。”

    “......”

    “我不想說第二次。”

    咬咬牙，我微微低頭，直視著她的雙眼。

    “現(xiàn)在，告訴我，你下午要跟我說些什么。”

    “道歉，還有讓你休息。”我道。

    沒有比現(xiàn)在更糾結(jié)痛苦的時候了，明明心愛的人就在眼前，明明我鼓足了勇氣想要告訴她那些我準(zhǔn)備好了的話，可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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