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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悵然若失的坐在地上，從凌亂堆放的啤酒罐中，我翻到了一盒還沒有拆封的香煙，打開包裝，我給自己點(diǎn)上了一支。

    深吸一口，緩緩?fù)鲁觯鼥V的煙霧在燈光的映襯下，別具美感，辛辣的尼古丁被我吸進(jìn)肺葉，以此來慰藉我那顆隨著佟雪出現(xiàn)而悸動(dòng)的心臟......

    “一個(gè)人在這惆悵？”

    原來，阿杜已經(jīng)醒了過來。

    “還想喝酒嗎？”我問。

    “如果你有錢支付我們住院費(fèi)的話，可以。”

    “那還是算了。”搖搖頭，將煙扔到他那邊，“你都看見了吧？”

    “本來我不想看的，可是你的聲音太大，吵到了我。”

    “呵，我他媽是不是挺可笑的？”

    “不。”杜城否定道：“在我看來并不可笑...因?yàn)槲覀兘?jīng)歷相仿，我差不多理解你的感受。但，同樣的，我替佟雪感到悲哀。”

    “悲哀？”

    阿杜吧嗒給自己點(diǎn)上一根煙，“就是可悲，從我這個(gè)外人的角度看來，你還喜歡她，她也還愛著你，可你什么話都不敢開口，不敢挽留，更不敢表露心事。”

    “別鬧了，她怎么可能還愛著我...”笑了半晌，我注視著杜城，解釋道：“如果她對我還有愛，那么一年前她就不會(huì)走...可能我心里會(huì)有不甘，但我沒有埋怨，因?yàn)槲抑浪x開是對的，畢竟她一直想留在北京，而我又無法在這里給她一個(gè)家。”

    “陳默，你覺得你懂她嗎？”

    “我懂她甚至超過我自己。”

    “那你就沒看出來她什么意思？”

    “我......”

    又怎么會(huì)看不出呢，只是我不想承認(rèn)而已，分開至今，我們已經(jīng)見過幾面，曾一度以為不會(huì)在這座城市中遇見，可每次的相遇，又都那樣偶然，偶然到了刻意的程度。

    “你還是不懂她，所以我為她感到可悲。”杜城重重地吸盡了香煙，丟進(jìn)了啤酒罐里，他道：“我不知道在你們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確切的說，我不知道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我想你也不知道。”

    “我問過為什么，她當(dāng)時(shí)說的很清楚，厭倦了這種節(jié)衣縮食的生活，更為將來要還一輩子房貸而惶恐。”

    “那你又挽留過沒有？”

    “沒有...”

    “所以她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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