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瑜真無話可應(yīng),只“嗯”了一聲,說是頭疼,想睡會兒,傅恒也就沒再打擾她,讓她休息,自個兒去了書房。 傅恒還以為,此事說清楚之后,便算是過去了,后來的日子里,瑜真也沒有跟他吵鬧,他說什么,她都會應(yīng),也有笑意,但笑容都很短暫,好似只是迎合他的話,并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且她若無要事,也不會再主動找他說話, 以往她每日看過他的畫,瞧見有趣的,得空都會與他討論一番,近日卻沒聽她提過,是看了沒話說,還是壓根兒就沒看? 他想要親熱時,她也未拒絕,但卻沒了曾經(jīng)的投入和迎合,仿佛只是出于一種妻子責任,才讓他碰而已身子的舒暢和心魂的滿足,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道不出什么問題,但又總覺得怪異,和睦但不暢快,兩人之間,似乎隔著一層窗紙,他想將紙扒開,捅破,但卻連那張紙在哪兒都不曉得, 傅恒也曾在夜深人靜時,與她論過此事,“真兒,你對我,可是有所保留?還在生我的氣么?” 瑜真心中微怔,并不想再糾結(jié)那件事,“都快忘了呢!沒生氣。” “那我怎么覺得,你不開懷,”他側(cè)眸,凝著她的眼,想從她眸中讀出些什么,然而她毫無波動,只是報之以微笑,“有么?也就是想要個孩子罷了,等往后有了孩子,大約也就好了。” 她說的,好像也沒什么不對,真的只是因為孩子么?不是他兩人之間產(chǎn)生了裂隙? 探不出個究竟,傅恒也只能安慰自己,也許真的是他想太多,待她養(yǎng)好身子,懷上孩子,這個家,便會恢復(fù)往日的歡笑罷? 迷茫之時,他也問過薩喇善,“彤蕓若是對你冷淡,會否影響你的情緒?” “啊?”薩喇善渾然不當回事,“我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冷漠,她偶爾主動與我多說幾句,我都會很開懷!反正她本來就是話不多的性子,并不是針對我,也沒什么大不了。” 可瑜真原本不是這樣的啊,從前的她,是個開朗颯爽的女子,自那次誤會之后,才開始變得穩(wěn)重寡言,她的眸中,少了璀璨星光,多了幾分沉郁,一望無際,連他都無法救贖。 見他若有所思,薩喇善不禁猜測,“怎么了大舅子,和九嫂吵架了?哄哄唄!女人都是耳根子軟,都愛聽好話,甭管是不是自個兒的錯,你認個錯她也就不再計較。媳婦兒開懷,咱才有好日子過,面子算什么啊!關(guān)了門兒道歉沒人曉得!” “不是認錯那么簡單就能解決的,”傅恒很清楚,他不是惹她動怒,動怒的話,她沖他發(fā)幾句牢騷也就能消氣,這一回,他傷的,可是她的心! 很多時候,吵一架互相表明態(tài)度,興許矛盾便可迎刃而解,而冷戰(zhàn),則是種悄無聲息的殘忍,會讓人胡思亂想到無數(shù)種可能,每一個都幾乎是最壞的猜測,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一遍遍的因為被冷落而否決兩人之間的愛, 即便后來和解,傷痕已經(jīng)深刻的烙印在心底,令人難以忘懷,下意識的將心包裹好,不敢再完全袒露,生怕再一次被冰冷刺傷。 傅恒可以理解她的恐慌,也嘗試去幫她解除,可她已經(jīng)怕了,始終與他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不再將心依偎著他,不再指望他取暖,這樣的小心翼翼,獨立冷靜,令他心疼又無助,很期待能有一個契機,打破這僵局! 上蒼也許聽到了他虔誠的祈禱,真的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 這一日下朝之后,傅恒如常般回到了瑜瑾苑,便見梁蕊來串門,兩人正說著什么,梁蕊瞧見他,打了聲招呼,又繼續(xù)小聲跟瑜真說了幾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