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天機-《重生八零小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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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建國變了嗎?”
“沒變,不但沒變,反而變本加厲了,他天天罵我照顧不好孩子,只要孩子一哭,他就瞪我,說我是全天下最蠢的女人……”
胡大媽打著寒顫,“我更想自殺了,一次,我實在是受不了,就想割腕,他正好回來看到了,你猜他對我說什么?他說,就知道我是個窩囊廢,死都死的沒創(chuàng)意,他還怪我沒做飯,又讓我寫檢查,逼我給他檢討錯誤,不應(yīng)該在家里自殺,會臟了房子……”
“小七呀,我連想死都是錯的呀,好像就算是死,都沒辦法讓自己解脫了,我真的很痛苦,可我又覺得,我應(yīng)該這么痛苦,這都是我自作自受的呀!!”
“后來呢。”
寧七安撫她,“您應(yīng)該想想您兒子呀,您就這么走了,他怎么辦?”
“我的確想到了兒子,我也舍不得兒子,所以,我后來沒有在傷害過自己。”
胡大媽調(diào)整下情緒,語氣居然有了幾分放松,“好在,沒過多久,他就跟單位里一個領(lǐng)導(dǎo)的女兒好上了,那個女人剛離婚,就被他盯上了,他那時候終于不那么罵我了,而是跟我炫耀,說他有魅力,那個女人會幫他往上爬……”
“小七,你大抵會覺得大娘可悲吧,丈夫出軌了還慶幸,可你不知道,那種天天被打被罵還要寫檢查的滋味兒,我都要透不過氣了,我寧愿他馬上跟我離婚!”
為什么沒離呢!
因為胡大媽沒有收入,又有了孩子,更需要經(jīng)濟來源了!
那么……
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呢?
胡大媽孩子三歲那年,有一晚高燒抽搐,鐘建國也在家,就在倆人要帶孩子去醫(yī)院的檔口,那女人打來了電話。
剩下的故事很俗套了!
鐘建國選擇去伺候他的新任金主。
胡大媽一人抱著孩子趕到醫(yī)院,那晚大雨滂沱,她找不到車,抱著孩子頂雨拼命地跑,剛到醫(yī)院,孩子就在她眼前咽氣了。
“小七,你知道我兒子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嗎?”
胡大媽悲愴的,“他說,媽媽,爸爸壞,媽媽,我不能保護你了,媽媽,媽媽……叫了兩聲,他就走了。”
經(jīng)此。
胡大媽徹底崩潰!
離婚。
七八年的牽扯終于了斷。
離婚的當天鐘建國還罵她沒有看好孩子!
原話是,我不過是去了趟朋友家,你居然就把我兒子給害死了,你這么蠢的女人,死得為什么不是你?
婚是離了,胡大媽換來了什么?
凈身出戶。
精神恍惚。
并且極度懷疑人生,覺得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
為此,她后來還進行過三年的精神治療。
差一丟丟就成了人格障礙。
直到她年老了,還常常會在睡夢中驚醒,不停地喊著,不要罵我,我不寫檢查!
寧七認識她時,胡大媽在南郊的城中村里租住個小房,平常,靠在工廠食堂做飯維持生活。
偶爾,她會攢些瓶子來寧七這賣,一來二去,這才熟絡(luò)。
寧老六還說過,胡大姐人是好人,可怎么說話不敢看人眼睛,永遠都是一副怕挨罵的樣兒,哎,我稍微一大點聲,她都能嚇一激靈,是不是有啥陰影呀!
后來,寧七跟這胡大媽越來越投緣,才算知道了她的故事。
胡大媽待人真誠,實惠大方,可就一點不好,怯懦!
稍微陌生點的人,她都不敢上前,說話永遠都看著腳尖兒。
即便和鐘建國離婚時她才三十多歲,也沒有再找一個男人,她誰都不信了!
鐘建國只用了一段婚姻,就毀了她的一生呀!
誅心哪!
很多人都離過婚,但也都可以重新再來。
鐘建國呢,摧毀的是一個再也沒法站起來的完整人格!
跟他一比,那些出軌后能痛快跟老婆離婚的男人都不算事兒了!
所以才說,渣男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惡!
尤其今天,寧七看到了熱情真誠的胡秋月……
豈能不更加心疼那個胡大媽?
究竟是怎么樣的煉獄,能把一個樂觀開朗,善良大方的人給禍害成那樣兒?!
可笑的是,這渣男卻沒有得到報應(yīng)!
鐘建國離婚后很快就跟那個女人再婚了,爬上去后,積攢了很多人脈,九十年代下海經(jīng)商,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胡大媽在商場做保潔時還見過他一次,鐘建國在給個年輕小姑娘買奢侈品包。
就說胡大媽陰影多深!
五十多歲的人,對方都沒認出來她,胡大媽愣是嚇得馬上辭職了!
最后在南郊的城中村租房打工,多少也有些害怕再跟鐘建國‘偶遇’的目的。
結(jié)局很明顯,鐘建國有錢了,可能又拋棄了他第二任金主,實現(xiàn)了華麗轉(zhuǎn)身,讓自己變成了‘金主。’
擦!
……
“三寶呀,咋還流眼淚了呢!”
胡慶山驚訝的聲音拉回了寧七飄蕩遙遠的思緒~
她悠悠的回過神,手摸了摸臉,的確是濕了。
“三寶,你想啥了!”
寧七怔怔的,心口還是疼的,看了看胡慶山,“大叔呀,我以前是個傻子您知道嗎?”
“啊?”
胡慶山愣的,“略知一二吧。”
那日下山時老九在村里白活了一通,他聽到一些村民說什么三寶以前腦子不好使,突然靈光了之類的……
“我是被龍王點化過,所以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寧七神叨的,回頭看了眼屋門,“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奶,龍王臨身的時候,我病了好幾天呢。”
“……”
胡慶山被她這一出兒弄得有些發(fā)麻,“那,那是什么意思呢。”
“我問您,秋月姐是不是1961年6月16日出生?”
“呀,你怎么知道?!”
胡慶山睜大眼,“秋月剛才跟你說的?”
“我看的……“
她穿越前剛給胡大媽過完生日能不知道?
寧七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胡大叔,我這雙眼睛毒著呢,秋月姐五行屬金,她命中不能有火,否則猛火克金,往小了說,破財,往大了講,傷身!”
“那啥是火。”
胡慶山緊張上了,“三寶你還懂這個呢,趕緊給叔說說。”
“飯店就是火。”
寧七壓著聲兒,“您想呀,灶臺是不是得起火,生意越好,灶膛里的火就越大,那么……就越燒秋月姐呀~”
“……”
胡慶喉嚨抽動看了下,“還有這講兒呢。”
“都是學(xué)問哪!”
寧七挑眉,“您以為我是怎么一上山就能挖到那人參的?要不信,我再說兩句,胡大叔,您家其實就三個兄弟吧,八叔和九叔,應(yīng)該是老二和老三,但為了顯人丁興旺,所以八叔這個老二,和九叔這個老三,愣是被叫成了八和九!”
“是這么回事兒!”
胡慶山點頭,“這事兒俺們村里人都知道,早先挺多這么干的,還有排行第二叫十二的,排行第三叫十三的……”
這條鎮(zhèn)不住——
寧七話鋒一轉(zhuǎn),“胡大叔,您在有秋月姐之前,還有過一個男孩兒吧!”
“哎呦!你怎么看出來的!”
胡慶山真懵了,“我第一個孩子是兒子,可他身體也不好,沒生下來幾天就夭折了……這事兒除了我自己家人,沒人知道的!”
胡大媽知道就行!
“您看看。”
寧七來著精神,“你面相上就說了,上唇中間有珠錘,頭胎男兒是寶貝,再加眼頭下邊紋,頭胎一定來男兒!”
“……”
胡慶山抽了口冷氣,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就看出來了?”
“胡大叔,我還知道你上學(xué)時理科很好!”
寧七一本正經(jīng)的,“數(shù)學(xué)特別棒,在學(xué)校甚至拿過數(shù)學(xué)競賽的第一名,只不過因為您年輕時貪玩,才沒繼續(xù)學(xué),我說的對嗎?”
“哎呀呀!你這又是怎么知道的!”
胡慶山都要毛了,“那都是我小學(xué)時候的事兒了!”
您小時候的事兒不也愿意跟閨女念叨?
“胡大叔,您把掌心伸出來我看看……“
寧七垂眼看向他的掌紋,手上比劃了下,“您這都寫了,人紋入坤秀且長,眉目秀麗毫生光,君愛理科何用問,若搞科研定興邦呀!”
“哎呀呀!!”
胡慶山好懸沒給她鼓掌,“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科學(xué)家呀!!”
“您看看。”
寧七勁勁兒的,:“胡大叔,您這面相還告訴我,您太愛喝酒了,要是不控制,將來會要你命的!”
“……”
胡慶山無話可說了!
震住了!
真被震住了!
他確定自己就跟三寶在山上接觸那一回,后來就沒在見過,剛才在車里,秋月大致跟她聊了啥自己也都聽到了,就算沒聽到,秋月也不能跟三寶說他之前有過兒子的事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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