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無光的黑夜,祖安,成片排列的底城賭坊區。 一盞吊頂的黃燈被粗糙的大手啪地一下猛地往下拽了拽,后面的電線瞬間繃直然后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但就在這么一種緊密接觸的狀態中,整個小屋亮了起來。 “頭兒,都找人問遍了,那些來自諾克薩斯的劊子手們都不認識這玩意兒。你說,這手稿是不是那死鬼掏出來騙咱們的?真就廁紙一張?” 說話的是一個瘦高瘦高的漢子,頭發雜亂,身上的衣服也很是破舊,隱隱還散發著一種餿掉的怪味,整個人說話時習慣性地縮著身子,像是常年在外流浪養成的癖好。 看其面容,和當初游蕩在賭檔外面鬼鬼祟祟的流浪漢,面容還有幾分相像。 在他對面坐的是黑牙泰,面色卻沒坐莊賭檔的那會兒紅潤了。他一只手緊緊纏著繃帶,在當初與污手黨的角力中落敗的他直到現在傷勢還沒好,右手虎口處明顯裂開的比常人要大上一圈。 不過他也不介意,就是將就著用另一只手拎著個酒瓶,放到自己被大麻卷煙熏黑的牙齒上,熟練的咬開瓶蓋,給自己的嘴里狠狠灌了一大口。 從嘴角流淌出的酒液溪流般順沿而下,直醮得他那脖子上挽了一圈的棕色麻花胡子也黏糊在一起。 于是乎,他人還未說話,整個屋子就浸透了劣質黑麥酒的濃厚酒氣。 “你找錯人了?!? 他說著,用裹著繃帶的手壓了壓木桌上那張燙金紋路交錯的宣紙。 哪怕邊角裝飾得再奢華,還采用了不易腐化的特殊材質,漫長的時光歲月還是在這宣紙上流下了泛黃的印記。 “這東西,不是諾克薩斯的那幫狼崽子能認出來的?!焙谘捞┩诶镉止嗔艘淮罂诰?,最后這樣說道。 “可是……”流浪漢看起來有些迷惑,“頭兒,你不是說,梅爾議員身為皮城的現任首富,她的米達爾達家族其實是來自諾克薩斯那邊的王室嗎?” “既然這東西很可能是她從諾克薩斯那邊帶過來的魔法物品,那群從諾克薩斯流浪過來的劊子手們應該會認識呀!再不濟,也總能瞧出個大概,畢竟那地方凡是關于法師老爺的東西都能買上個大價錢?!? 對于手下的不理解,黑牙泰咧嘴一笑:“哈德里,我可從來沒說過,這東西是那黑婆娘帶過來的。老兄,你應該知道的,我出身自弗雷爾卓德。 嘿!那可是個寒冷古老的地方。當然,如果你沒有寒冰血脈的話,不是古老尊貴的冰裔,那你就什么都不是。” 說到這里,黑牙泰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又猛然搖了搖頭,“好了,不說那些糟糕的回憶了,重要的是,我從這張手稿上感受到了一絲遠古的氣息,和弗雷爾卓德高峰上萬年不化的寒冰一樣遠古。” “所以說,你應該找的人不是諾克薩斯的那群劊子手,他們建國才幾年??!當然,里面的一些法師或許能夠認出來,但現在他們都宅在大陸的各個角落里研究符文,平時也不會拋頭露面。 你應該去找一些恕瑞瑪的刀客,那些黃皮膚的,在沙子里討生活的殺手,半塊銀輪就能讓他們把自家老母的名字給說出來。我記得,他們那有一片遠古國度的遺跡,這些歷史文獻什么的,他們打小就在那接觸撿破爛了。” 聽了自家老大的這一通話,這個叫做哈德里?斯比爾韋澤的人總算是明白過來,他也絲毫不耽擱,立馬就起身往外走去:“頭兒,你放心在這等著吧。我這就去找幾個恕瑞瑪的刀客帶回來?!? “等等!”黑牙泰突兀嚷聲道,臨時又把自己要出去的手下給叫住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