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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云澤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腦子里翻江倒海，像是有什么東西粗暴地捅了進去，將里面的一切攪得一塌湖涂。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修仙者使用靈具，若是開發(fā)出可以用神識操縱的靈具，效率可能會更高？”

    青袍韓立凝視著陸云澤，像是要將某些東西直接塞進他的腦子里。

    “你從來沒有想過這類事情，因為在你的偏見之中，靈具并不是生產(chǎn)工具，而是武器。用來反抗修仙者的武器?！?

    “你覺得你在反抗，可實際上，你早已深陷知見障中?！?

    陸云澤沉思著，半天沒有說話。

    “一葉障目，則不見泰山。偏見、習慣、立場……這些東西化為迷障，遮蔽了你的視線和神智。”

    凈念看著沉思的陸云澤，嘴角仍帶著那抹善意的笑，伸手接過青袍韓立遞來的石子。

    “陸施主，該怎么做？如何做？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答桉。只是在那之前，你必須先放下心中的偏見。”

    “壓迫與反抗本是必然。像是兩條螺旋線，相互纏繞著推動歷史不斷發(fā)展?？赡闳羰菫榱朔纯苟纯?，那便失去了其最重要的意義，即推動歷史的進程?！?

    凈念伸出手，將石子放在了陸云澤的手里。

    “……懂了。”陸云澤抬起頭看著兩人，嘴角微微一扯。

    “清掉棋子，沒用。黑白棋子之間只會相互轉換，我就是把所有的黑棋全都砸碎了，白棋也只會變成新的黑棋。真正重要的，是這個會導致黑棋子反復出現(xiàn)的棋盤規(guī)則?！?

    “單純的武力沒用，我不可能用棋盤的規(guī)則反抗棋盤本身。這么做只能創(chuàng)造出一群新的黑棋?！?

    “想真的改變些什么，必須掀了棋盤，然后做一個新的棋盤，新的棋子，定一個新的規(guī)則?！?

    陸云澤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這么簡單的事你們干嘛非弄得這么復雜？就不能直說嗎？”

    凈念灑然一笑，對著陸云澤攤了攤手。

    “若是陸施主仍然深陷知見障中，那不管我們說什么，都不會有用。你的偏見會蒙蔽你的視線，使你看不見真實的道路。而現(xiàn)在，陸施主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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