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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親輩，當呼諸位一聲妹妹。”

    “不知妹妹們都如何稱呼。”

    眾女逐笑顏開。

    黃十三來到姐夫身旁，逐個介紹說：“這邊是六姐，七姐、十姐，這邊是十一姐、十二姐，十四妹。”

    “姐妹們知道姐夫船過常州，爭先來此一睹真學風貌。”

    “重陽那天，六姐七姐也隨媽媽赴詩會幫襯，曾與姐夫有一面之緣。”

    “可能當日姐妹太多了，姐夫你記不下來。”

    劉彥掃視黃家眾女，笑道：“詩會那天，各家娘子如群蝶涌入，叫我眼花繚亂，著實記不起哪位是哪家的。”

    “請船家尋一處安穩(wěn)停靠，我與幾位妹妹稍許一會兒。”

    沈翁陡然回神，應聲去調船。

    劉彥又為眾女引薦了慧靜、沈煉，三言兩語請她們入船房說話。

    “此地狹小，委屈諸妹屈尊降貴。”

    “姐夫哪里的話，我等鄉(xiāng)野之人，豈敢嫌棄君子棲身之所。”

    六娘領頭席地而坐，與他對面說話。

    其他妹妹們陪坐兩邊，各持明眸打量眼前三姐夫。

    “聽聞姐夫學業(yè)有成，我家身為旁親，亦感顏面增彩。”

    “今日來，備了兩份薄禮，作為慶賀姐夫入學之禮。”

    “丫鬟，送禮來。”

    “是……”

    外面丫鬟應聲，各捧一方紅木盤進來。

    盤上是兩件衣物，一件輕薄明亮，一件厚實白絨。

    六娘讓她們放下，指禮物道：“兩件氅衣，一件名為云墨氅，一件名為白絨氅。”

    “云墨氅是送給姐夫的，白絨氅是給姻母的。”

    “今年時節(jié)變得快，入冬將有大寒，這白絨甚能避寒，算我等晚輩孝敬姻母。”

    “賢妹有心了，我代家母謝過妹妹們。”

    劉彥禮罷，拿起白絨氅撫摸，感覺如錦絲光順，入手便有三分暖意。

    “氅衣絨毛特別，不知什么皮質制成的？”

    七娘答：“是狐貍退下的毛絨沾在兔皮上縫制的，姐夫你聞聞看。”

    劉彥嗅了嗅，有一股特別清香，完全沒有狐味。

    十二娘接話：“上面毛絨都是靈狐身上退下來的，沒有野狐身上的騷味。靈狐每三年退一次毛，乃體內換血導致……”

    劉彥聽到靈狐二字，大概明白出處，交給阿九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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