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兩個太醫(yī)對視一眼,行禮告退了。 此時,屋內(nèi)就只有鹿灼和鹿鳶二人。 鹿灼溫柔的給鹿鳶擦了擦嘴角的藥漬,道:“母親,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是一個小孩子?” 鹿鳶不明所以:“哥兒,你今兒是怎么了?” 鹿灼把手帕工工整整的疊好,放到托盤之上,眸色深沉,道:“母親,你為何不與我說實話。” 鹿鳶面色一怔,有點明白他在說什么了,她苦澀一笑:“哥兒,其實沒什么的,你的父親好好的就好,以前是我被奸人蒙蔽了雙眼,是我對不住你,如果你的父親還在的話……” 鹿灼手上的動作一頓,繼續(xù)給鹿鳶蓋好被子,道:“母親,我說的不是父親的事,有人說你只能撐過這個年關(guān)了,是嗎?”他聲音淡定的可怕。 外人看來,以為鹿灼對于他母親的死并沒有什么想法,可只有鹿鳶知道,鹿灼越冷靜越沉默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時候。 她依稀記得,他的父親“病死”的那一天,他一個月都沒有說話,像是啞巴了一樣,多少人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發(fā)一言,仿佛他與此事無關(guān)。 不會笑,也不會哭。 像是個行尸走肉。 鹿鳶胸口一窒,道:“哥兒,你父親還活著,如果我……你去找你的父親,好不好?” 鹿灼看著屋子一角放著臘梅花,瞧著上頭的露水,應(yīng)當是小丫鬟剛?cè)@子里剪下來插.進花瓶里去的,他沒有看鹿鳶,自顧自的說:“你答應(yīng)過我,會一直陪著我的,可你食言了。” 鹿鳶呼吸變得沉重,現(xiàn)在的鹿灼真的像極了以前那樣,她想抬起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做這個動作,她病的太重了,幾番發(fā)病,耗盡了她所有的元氣,她現(xiàn)在只是用藥材吊著命罷了。 鹿鳶吃力道:“哥兒,你不要犯傻好不好,我比你大三十歲,你要我如何一直陪你?哥兒,我也想看著你嫁人,生子,我一定會撐到那個時候。” 鹿灼定定的看著鹿鳶道:“那我問你,為什么每個人做不到的事情還是要答應(yīng)別人?父親做不到給我做風(fēng)箏還是答應(yīng)了我,昭和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卻還是向我承諾我是她的唯一。”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以為承諾就只是哄人的話?只要說出口就行了,完全不顧聽者的感受嗎?為什么!為什么?你告訴我,母親,為什么?” 他神色糾結(jié),就如一個孩童般刨根問底。 “承諾不是兒戲,不是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