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屋內(nèi)沒有一點光亮,但還是依稀可見屋子里面的兩個人影,一人半躺在梨花木床上,烏黑且長的頭發(fā)往下垂,垂到了地上,如一匹上好的綢緞般映著窗外的月光,閃閃發(fā)亮。 另外一人恭敬的半跪在他面前,手握著拳,擔憂道:“主子,那人不會循著斷箭找到我們身上吧?早知道,我就用普通的箭射她便罷了。” 男子輕笑道:“你又怎知真的會射中她?你箭術(shù)上乘,如若不想射中那便射不中,可惜,你射中了。”他漆黑的眸子瞇了起來,盛載著怒火。 那人神色有些慌張,右手附在胸前,躬下身子,告罪:“主子,是奴自作主張了,奴只是想不讓她再來這里,奴明日就把暗道口堵住。” 他還以為他的那點小心思主子不可能知道,原來全被主子看在了眼里,主子還是那個主子。 男子撫摸著自己的頭發(fā),道:“不用,她早晚都會知道的,下次……”他盯著那奴才看,“若還是這么愚蠢,你就滾回去!” 底下那人顫抖道:“是,奴才再也不敢了。” 許琦火急火燎的進了太醫(yī)署,又重復了一遍藥童的話:“段太醫(yī)在朱雀宮?” 是了,君上受傷了,段子如肯定在朱雀宮侍候,那她的女兒,不行,段子如不在,那就找她的徒弟,又問:“那華哥兒呢?” 藥童躬身:“回許大人,華哥兒跟著段太醫(yī)一起去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如果大人是想請個太醫(yī)問診,太醫(yī)署當值的太醫(yī)還有孫繆孫太醫(yī),祁曦祁太醫(yī)……”她說完后抬頭,人已經(jīng)不在跟前了,她撓撓頭,人呢? 許琦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總不能真去朱雀宮把人搶到大學士府里去吧?她看了看桌上放著的牌子,一把抓住個看著資歷深的太醫(yī)。 人家孫繆都傻了,懵懵的看著許琦:“大人,你這是作甚?” 許琦拉著她就往外走:“我府上的女兒許歡好像中蠱了,你去幫忙看看。” 孫繆把自己的袖子從他手里扯下來,推辭道:“許大人啊,這事下官幫不了你,下官……下官是婦科,沒學過也沒接觸過蠱蟲,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她的臉都解釋紅了。 許琦看她也不想撒謊,氣憤的甩下她的袖子:“沒用的東西,那你說,你們哪些人會治,全都跟我去大學士府。” 孫繆道:“段子如段太醫(yī),祁曦祁太醫(yī),溫嬛嬛溫太醫(yī),這些個太醫(yī)都對治療蠱蟲大有研究,請她們?nèi)蕸]錯。” 許琦也說請就請,直接把孫繆點名的這些太醫(yī)都“抓”進了大學士府,不知道還以為許歡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嫡女。 弄琴聽著太醫(yī)署那邊來的消息,更加氣悶了:“這許大人太不知好歹了,君上如今還不醒,她倒好,直接把太醫(yī)院都快搬到她們大學士府里去了,哪天再是什么她女兒想吃點金貴的,是不是還要把御膳房也搬去啊!” 羌蕪難得的生氣:“誰說不是呢,大學士如今行事過于乖張了些,雖說是為了女兒,可也不來稟報君上,直接就把那么多太醫(yī)往家里請了。” 昭和睫毛微微一抖,眼睛就睜開了。 弄琴驚喜道:“君上,你醒了?” 羌蕪也淚眼汪汪的看著昭和:“終于醒了,弄琴,我去找段太醫(yī)她們,你在這侍候著。”說罷就跑出去了,段太醫(yī)她們現(xiàn)在在偏殿那歇息。 昭和打了個哈欠,眼角掛著一滴淚,問道:“大學士怎么了?” 弄琴憤憤道:“大學士府上那歡姐兒真真是走了背時運,前些日子科舉中了血蠱也就罷了,今兒聽說又在自家府上中了蠱,難不成這蠱蟲是會跟著她跑?我們可憐的君上還受著傷,他倒好,一口氣把太醫(yī)署拿的出手的太醫(yī)一股腦全都拉去了大學士府,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一品大學士,都得聽她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