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昭和淡淡道:“傳聞中西漳郡王有四個女兒、四個兒子,每一個孩子都各有所長,本是一個名門望族,卻因為得罪了管陽郡的郡王,被上奏朝廷,從而被抄了家,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而西漳郡王的最小的一個兒子也流落到了煙花柳巷之地。”昭和語氣愈發平淡,“再后來,我繼位以后,才將你從那吃人的地方救了出來,要不然,你現在是何等境地誰也不知道。” 樂天宛若困獸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昭和:“你到底想說什么。” 昭和勾唇:“錦瑟居不是你真正該停留的地方,也許還有一個地方適合你。” 樂天嘲嗤道:“你是說皇宮?穗成女帝行事好歹正大光明,可你,呵,慣會用這種伎倆。” 想要用這種方式逼我就范,沒門! 昭和知道他會這么說,所以也沒有生氣,世人的偏見總是來自于道聽途說,要不然怎么說一口一個唾沫星子就能把人噴死呢? 她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科舉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而管陽郡的郡王和硯休宮的博士是這次科舉考試的主考官。” 樂天不說話,低著頭沉思。 昭和下了一劑猛藥:“你的母親西漳郡王是無辜受害的,你難道……就不想要復仇嗎?” 樂天抬頭,眼睛紅紅的,“我不需要你來假惺惺的可憐我,你要是想逗我玩,你便逗吧,我什么事情也不會幫你做!你別想讓我做你的棋子。” 昭和長吁一口氣:“樂天,我言盡于此,你若是想通了就讓人傳信給我。” 樂天回到房間后,一直捂著自己的頭,他現在腦子里想的全是母親、父親、姐姐、哥哥被殺的場景。 樂天以前不叫樂天,他叫西漳成樂。 那一天,陽光明媚。 而他們西漳郡的東市卻流了滿地的血。 血腥氣久久不散。 母親為了保下他,將他藏在糞道里,謊稱自己的最小的兒子得了天花早就沒命了。 他透過間隙,看到自己的親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 而那個時候他才八歲。他能做什么呢? 他被人發現的時侯,他全身都浮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自那日后,他便改頭換面。 去過很多郡縣,什么臟活苦活都干。 他最后還是選擇留在了一個妓.院里打雜。 那里有很多有過同樣遭遇的可憐人。 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找到一點歸屬感。 樂天沒有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一個人。 為什么昭和會知道? 為什么昭和說母親是被冤枉的! 樂天煩躁的翻了翻身子,他……是不是該相信她一回。 畢竟她也有求于自己,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在這個世界上,最穩固又最容易破碎的關系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利益紐帶。 只要有利可圖,他也許真的可以拼一把。 若是不行,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樂天想通了以后,很快就入睡了。 而今晚睡不著覺的人會很多很多。 翌日。 羋烊殿。 青曲小心翼翼的給自家殿下穿衣服。 殿下最近心情很差,搞得他們都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雖然他們平時也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紀寒面色沉沉:“青曲,最后一次了,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青曲著急的問道:“殿下,什么最后一次,你別嚇我。” 紀寒望著遠處,定定道:“我會讓昭和對鹿灼徹底失望!” 青曲:“……” 我還以為什么事呢。 紀寒無權無勢,唯一的身份就是元國的三皇子,昭國的質子爺。他想要利用昭和的權勢活下來,目前看來,這一招是有用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