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鹿鳶也淡淡道了句:“真是多謝君上對吾兒的厚愛了,只是吾兒沒有福氣消受罷了,還請姑娘回宮后,替我多謝君上,老臣這邊就不勞煩君上費心了。”她認認真真的擦拭著鹿灼的手,一個指縫都沒有錯過,這是她唯一的孩子,如今卻九死一生的躺在床上,如何不讓人痛心?吾兒確實有錯,錯在不該生的如此貌美,不該招到昭和的喜歡,更不該……將他生下來。 弄琴心中也有氣,她這一通話剛說出來就把她心中的怒火勾了出來:“太傅大人,您是長輩,我也只不過是個奴仆,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出來,君上那晚中了七步蛇的蛇毒,而下毒的人就是鹿哥兒,若不是有莫神醫(yī)給的解藥,君上就……”她聲音略微更咽,“而君上幾次三番護住鹿哥兒,鹿哥兒沒有報之以瓊漿也就算了,奉上去的是一杯毒酒!太傅,你該感激,感激君上對鹿哥兒的喜愛。” 鹿鳶沉默了半晌,啞聲道:“天君之恩,我鹿家無以為報,如今我兒也奄奄一息,也算是還了君上一半之恩了。” 弄琴知道她說的這話還是場面話,比不得她心直口快,她迅速的收拾好東西,行禮:“我既是代君上來看過了,這程子鹿太傅還是在家好好看護鹿哥兒吧。”鹿鳶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擦著鹿灼的指尖,而床上的絕色少年也在弄琴離開的那一刻蘇醒:“母親,咳咳。” 鹿鳶驚喜的看著鹿灼,眼里泛起淚光:“吾兒,你終于醒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口渴不渴,肚子餓不餓,你回來以后的這幾天都沒怎么吃過東西,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叫母親如何放心的下。” 鹿灼面色蒼白如雪,他能感覺到小腹處撕裂般的疼痛,那天晚上,雖然有人護著他,可架不住敵人狡猾,還是讓他在自己的房間里面遇了害,他的腹部被插了一把尖刀,他自幼習學藥理,躲避掉了大部分要害,所以尖刀也只是破了他的一點皮肉,饒是那么幾寸也差點讓他疼死過去。 他黯然問道:“君上她說什么了么?” 鹿鳶怔了怔,她有點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起她:“她派了弄琴過來瞧你,那些東西都是宮里賞賜的。” 鹿灼看向桌子上擺放的各類補品,就連鹿茸什么的都用大布袋裝著,還說其他的東西,倒像是她的風格:“那弄琴說了什么。” 鹿鳶把他扶起來靠到枕頭上:“你剛醒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等會母親就叫你父親給你換藥,哥兒,下次不要這么嚇我們呢,好不好。” 她閉口不說昭和那邊的事情,鹿灼也忽然明白了什么:“母親,是孩兒對不起她,都怪我,昨晚那就是報應。”他不知為何,一想到昭和要討厭他了,他就渾身難受的說不出話來,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還有那晚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極了看陌生人的樣子。 鹿鳶閉上雙眸,無可奈何,她怎會看不清兒子的心思?估計經(jīng)過這一次生死,他已經(jīng)……喜歡上了那個暴君,鹿鳶睜開雙眸,眸色里含著堅忍,她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不能讓吾兒跟昭和扯上關系,他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 “哥兒,這些日子你就別出門了,聽太醫(yī)的話,好好喝藥,把身子養(yǎng)好了,母親什么都答應你。” 鹿灼緩緩點頭:“母親,那我想?yún)⒓咏衲甑目婆e。” 鹿鳶驚詫:“你真的想好了。” 鹿灼忍著疼痛,語氣堅定:“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一定要參加,改變一下這個時代的風氣,男兒同樣也可以和女兒們一同協(xié)調(diào)治理國家。” 她素來都知道自己的兒子抱有鴻鵠之志,沒想到真的是下定決心了。 鹿鳶點頭:“你放心,我來想想辦法,這些日子你什么也不用管,安心養(yǎng)病,安心讀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