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昭和坐在龍椅上,一群毒蛇在下面瘋狂的吐著蛇信子,蛇與蛇之間尾巴互相交纏,冰涼、肉麻。 只要她離開了那個位置,它們就會沖上來將她分食殆盡。 她并不怕這些,甚至在她眼里,根本沒有它們的位置。 昭和瞇著眼睛,她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少年遠遠地站在宮殿外,身姿綽約。 “鹿灼!” 她想起身尋他,那些個毒蛇目光頓時鎖在她的身上,蛇信子吐的更快了,仿佛在說:“你下來啊,你下來啊,你下來了我就有東西吃了。” 鹿灼對著她冷笑:“昭和,你就是個懦夫,你什么也不敢做!我鹿灼看不起你,你別想我嫁給你!永遠!” 昭和從腰間扯下軟劍,飛身而下,把那些向自己撲過來的蛇一一斬殺,可它們卻越來越多,殺不盡、屠不完。 少年轉身離去,腳步不快,卻一下子走的好遠好遠,遠到昭和已經瞧不見他了。 昭和身子一顫,心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她歇斯底里的呼喚:“鹿灼,你不要走!” 她的劍掉落在地上,聲音清脆。 毒蛇一團一團的包裹住她,將她卷的死死地,不留余地。 昭和此時是砧板上的魚,為蛇刀俎。 她無力的看著殿內的四方梁柱,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失,淚水打濕了眼眶,然后順著眼角慢慢的流到耳腔內,一陣冰涼。 “昭和,昭和……你沒事吧,你快醒醒。” 昭和睫毛抖了抖,是誰在喊我? 她感覺到一個人替她把身上的毒蛇殺了個干凈,說來也怪,他來了,毒蛇都退避了好多。 昭和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少年人的聲音明朗,她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他的聲線如果笑起來應該會很動聽吧。 少年人一把抱起她,往龍椅上再次走去,昭和再次坐上了那個世人都想坐坐的位置。 他低聲輕嘆:“你呀,為什么會放手呢,拿著那柄劍,誰人能擋你?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便罷了。” 我放手了么?昭和自問,我為什么……會放手呢。 “君上!君上!” 羌蕪著急的看著躺在床上,滿臉蒼白的昭和。 弄琴小聲道:“這是怎么了,昨兒個安置的時候不是喝了安神的藥么。” 羌蕪嘆氣:“是啊,段太醫說這幾日殿內都要備些安神的湯藥,每日都有喝,可我今兒個守夜的時候,就見君上一直在胡言亂語,面色潮紅,現在臉又變成蒼白的模樣,怕是夢魘了,太醫派人去請了沒。” 弄琴點頭:“醉童去請了,在過一刻鐘左右人就該到了。”她給昭和掖了掖被子。 昭和猛地起身,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粘在額角處,頗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羌蕪和弄琴都很驚喜:“君上,你終于醒了。” 昭和用青蔥玉手揉了揉太陽穴,鳳眸里含著些許殘留的淚,原來是夢。 “幾時了?” 弄琴看了看殿外,道:“寅時了,君上。” 昭和下了床:“那些人回去了沒有?” 羌蕪為她披了件外套:“他們聽到能回去自是連夜出了宮奔自家府上去了。”頓了一下又道,“不過程國師的正夫和許大學士的正夫還未回去。” 弄琴捂嘴一笑:“那兩人我去瞧過,臉腫的都跟個豬頭一般,聽其他人說身上也是有許多傷痕,那許氏頭發都被扯掉了好多,正暗自傷神呢,哪里敢以這幅面容回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