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喔?」穆遙兲雙眉一軒,若有所思道:「劉奇?本尊記得這個名字,便是清蔚宮門下招收的唯一那位男弟子吧?」 堂堂一介閬風派的頭面人物,穆掌門竟然還記得劉奇的名字,這令岑長生既感意外,又感驚喜,連忙趁勢應答道:「穆掌門果然火眼金睛,洞悉無遺,弟子佩服至極。如今長生不知死活,冒昧妄為,只是希望能為摯友劉奇尋一落腳安身之處。」 穆遙兲疑惑不解道:「你此話是何意?我閬風山高聳萬仞,土地廣袤,殿舍比屋連甍,千廡萬室,為何會被你說得連一個男弟子都安頓不下?」 「因為......」 「咳咳咳——你這孩子莽撞,不識進退,還是為師來說吧!」 岑長生正欲開口,聿姵羅急躍上前,心慌撩亂地搶言道:「說來昨夜大火也是詭異,火屑漫天揚起,觸地即可燎原且撲之不滅。雖說這火勢并非毒蛇猛獸,但怎也沒料到在灼浪濃煙里竟然將清蔚宮北側的弟子房焚毀,穆掌門你也是知道的,我清蔚宮都是女弟子,就只獨獨收了劉奇一個男弟子,難免寢居之上多有不便。」 聿姵羅眼神閃避,言辭含糊,大有偷天換日,蒙混過關之嫌。 只是即便聿姵羅成算在胸,也不過是物極必反,聰明反被聰明累。 聿姵羅并不曾意識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妄為,將他人對自己的縱容包容視同愚傻,實則是他人看穿不說穿,保全她的顏面而已。 尤其穆遙兲,他始終將聿姵羅視作親妹般柔軟呵護,在當年?鼓盟會聿姵羅當眾受辱后,更是對她的脆弱敏感悉心關照,只望她能盡快沖刷污垢,撫平當年傷痛。 可哪知反縱得她愈加不知法紀,肆無忌憚,這讓穆遙兲有種放梟囚鳳,關門養(yǎng)虎的后悔之感。 今日楊焱來韶華宮請婚之事,怎么看來都像是謀定而后動,但若是區(qū)區(qū)一個楊焱又哪里來的斗膽豪心,還能搬得動兩宮宮主以及掌門夫人同時前來,定是有人在背后精心布局,周密安排。 加之岑長生自始至終強顏歡笑,雖說言辭上并沒有推拒楊焱的請婚,但那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瞧不出半分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一個沉浸在感情甜膩里的女子心思本該有的傾心愛戀和繾綣纏綿,在岑長生臉上完全察覺不到,有的反而是百結愁腸,面容慘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