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欒成霜本就眉清目秀,現(xiàn)下忽閃著水漾大眼望著攬月三人,那股清純可人又無辜誠摯的勁兒十足。 要不是攬月心里早已對?華派過去、現(xiàn)下所做的事情惡跡昭著,也許真的會相信面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女人。 “來,讓我們共飲此杯。” 欒成霜索性拈起兩只茶盞,將其中的一只朝向攬月遞了過去。 攬月不禁不接,反而拉著婁皋向后不自覺地退了兩步。 “來呀——” 欒成霜向前兩步,大有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逼迫感。 陳朞見勢一個側(cè)身斜擋在攬月和婁皋身前,阻礙了欒成霜再逼近的腳步,冷然說道:“君子之交素來遠(yuǎn)而不疏,你等且留腳步。” 欒成霜突然“啊呀”一聲,夸張自嘲道:“陳朞公子所言即是,的確是成霜考慮不周了。成霜只是見殷小姐容顏嬌美,故而想多親近些,沒想竟是冒犯了。” 旁邊一直未開口的姚碧桃可聽不下去了,冷嗤道:“不會劍術(shù)仙法,做了一只拖油瓶也就罷了,現(xiàn)下請她喝一盞仙露也拖拖拉拉,生怕有人攀附她一般。也就是你有此般耐心,還能同她如此和氣。” 姚碧桃說這話的時候,攬月感受到貼在自己身側(cè)而立的婁皋身體一顫,于是立刻拉了婁皋走到遠(yuǎn)離姚碧桃的另一側(cè)。 欒成霜倒也不急不氣,她秋波一轉(zhuǎn),嬌媚一笑,將手中兩只茶盞放回到?華弟子的托盤之中,說道:“也對,自古以來輕信招釁,殷小姐出門在外多小心一些也是對的。但亦同樣有故人訓(xùn)誡說,多疑招離,殷小姐總不會在百派和衷共濟(jì)之時卓爾獨行吧?” 欒成霜不愧是?華派教養(yǎng)出來的弟子,口齒伶俐,談笑風(fēng)生之間令人無法回絕。 殷攬月終于明白為何欒成霜會被安排在這一組里了,除了劍術(shù)高明以外,還有一幅姣好的勸人之功,可以順非而澤,大約是欒青山早已預(yù)料攬月不會順從的將雪松萃飲下,故而早做了布局。 如今攬月退則有后言,疑神見鬼,必遭非議。 欒成霜示意弟子將一整張托盤呈遞在攬月面前,說道:“這樣,若是殷小姐尚有疑惑,太過敏感,也不妨事。這托盤里面剩下的四只茶盞不妨便由你們?nèi)幌冗x,成霜則飲用三位擇選剩下的那只,這樣可好?” 素來疑心生暗鬼,攬月亦不想一步一鬼,如此多疑,但她絕不信欒青山不曾在這茶盞里面動過手腳。 可是欒成霜已言盡于此,怕是這盞雪松萃無論如何是別想逃躲過去,索性不再同她糾纏,爽利地?fù)窳丝拷约旱囊恢唬伙嫸M。 “姐姐——”婁皋提高了聲調(diào),彰徨不定。 婁皋不知從何時起,對攬月就以姐姐相稱,的確是更加親近了些,但攬月明白在婁皋心里自己是婁嫄的替代,生怕失去了姐姐婁嫄,又失去了她。 攬月翻轉(zhuǎn)手腕,將茶盞底部朝上,向欒成霜示意。 欒成霜喜眉笑眼,探手在剩下三只茶盞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陳朞隨手撿起兩只,又略微傾身將其中一只茶盞遞給了身下的婁皋。 婁皋只抬頭瞧了陳朞一眼,便毅然決然同飲而下。 此時的欒成霜早已笑靨如花,心滿意足地端起最后一只茶盞,頷首相敬一周后引頸盡數(shù)悶下,煞是豪爽快意,倒有幾分凌厲的男子之風(fēng)。 遠(yuǎn)處幾組尚有幾分腦子、還在遲疑的弟子們本仍在對茶盞仰觀俯察,瞟見連閬風(fēng)、翀陵和玄霄三派的承襲之人皆已飲下,便也不再遲疑,紛紛舉起茶盞交錯相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