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什么——” 秦寰宇此時宛若青天霹靂,驚心怵目。 “還有秦伯父,在秦伯母死后便沉溺縲紲,自哀自棄,混沌度日。后來一日攀上平頂崖端欲尋死路,多虧墜落之地恰是環(huán)村那條河,又被河水送上了岸邊。人未死成,卻摔了個腿腳殘疾,現(xiàn)在一跛一拐僅靠拐杖度日,只是好在村子里的人再也不用擔(dān)心他會再攀崖自尋死路了。” “——!!!” 一股窒息感驟然傳來,使得秦寰宇喘不過氣氣來。 “寰宇,我知道你會認(rèn)為,這不過是那些胸有城府,意圖瓦解離散閬風(fēng)的人特意編造的。但是你瞧這個......” 聿姵羅從懷中衣襟下小心摸出了一只由六塊布片縫制而成的圍涎,遞到秦寰宇面前,給他看道:“寰宇你瞧,你還記得這上面的圖樣嗎?” 其上繡著一只圓潤的壽桃和一朵清秀靚麗的蓮花,線走明快,施針勻細(xì),足可見繡它之人繡工精細(xì),用心良多。 秦寰宇眉峰微蹙,注目凝神,除了繡樣巧妙精微以外,卻并未參出些許玄機(jī)。 “你對此物,大概不會比我和聿沛馠對它更有印象。當(dāng)年我和沛馠被殷昊天抱回閬風(fēng)山的時候,用以包裹我們幼體的,便是這樣兩條布料相同的圍兜。一條上繡‘仙光爛漫,童子抱桃’,一條上繡‘祥云鋪地,童子采蓮’。” 秦寰宇端看著手中之物,目光眈眈,神色凝重。觸手在那圍涎的蓮花之上,手感細(xì)密溫潤,依稀中仿佛看見一個慈母形象的女子,頭扎素髻,身著棉布裙,正低眉捻線,淺笑安然。 手中那縷縷絲線交錯橫生,悠遙清凈,婉轉(zhuǎn)深情,皆化作指尖的一縷裊繞,隨著手中繡針穿來繞去。 聿姵羅手指那一桃一蓮說道:“這布針之法嚴(yán)謹(jǐn)細(xì)膩,繡工針法皆與我和沛馠的隨身之物吻合,我們已經(jīng)細(xì)細(xì)對比過了,的確是來自生母之手。” 秦寰宇半晌無語,隱隱寒光在他眉宇間流竄,沉思許久后終于說道:“那只能說明褚君山到過三花莊,且識得我們四人的生身父母,但他污蔑師父的話,尚不足為信。” “這你還不信?好歹褚君山也是堂堂一派掌門,若不是褚錦心不忍見我受閬風(fēng)派和殷昊天的利用,特意為我去求褚君山告知我實情,否則我還被殷昊天、殷攬月這對父女蒙在鼓里。” “你求?你為何不認(rèn)為這是褚君山有意命褚錦心接近于你,引你入甕?” “不可能。這對褚掌門以及君山派并無好處!” “協(xié)同?華派一起扳倒閬風(fēng)派,還不算好處?” 聿姵羅氣急敗壞道:“說到底你就是不肯信我,即便我已將證據(jù)呈于你面前——!” 秦寰宇沉思寂慮,維系著頭腦沉靜道:“沒說不信你,縱使有證據(jù),但那褚君山的話亦不可盡信。” “你可莫要被殷昊天父女蒙蔽,受美色所挾制。” “什么話。你當(dāng)虛一而靜,方能洞徹是非。”秦寰宇言談赫然。 “寰宇,褚君山答應(yīng)我和沛馠,在此次盟會結(jié)束以后會帶我們回到三花莊去,到那時便會真相大白。若是褚君山屁事憑空捏造,定然不敢如此承諾。” 秦寰宇眉峰微聚,他對褚君山的信誓旦旦生出幾分佩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