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禍從口出-《醫品福運農家女》
沐家大房里,吃過早飯后,大家也都開始忙了起來。男人們去地里的扛起了鋤頭就往地里走去,家門口修房子的,手腕上袖子高高挽起就開始搬磚,和泥起來,忙的是熱火朝天。
劉氏做完飯后幫著小蔡氏和杜氏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碗筷后就拿了一把鐮刀,背著一個大背篼就往清河山腳下的田邊走去,想要去找些野草野菜回來喂兔子。走到河邊時,遠遠的就瞧見河邊慣常洗衣裳的地方三五個婦人正在河邊賣力的捶打著衣服,手上拿著的木杵一下一下敲打著放在河邊石頭上的衣物,‘嘭嘭嘭’一聲高,一聲低的傳出,大老遠就能聽見。幾個婦人邊洗邊閑扯著張家長李家短的閑話,許是說的太投入了,幾人都沒瞧見劉氏已經走近了他們,劉氏看著幾人正想著招呼一聲的,可張開嘴的話在聽到接下來的話后生生的咽了回去,‘你們是沒看見,今早我去沐老二家的時候,朱婆子躺在床上進氣多,出氣少,飯也吃不下,只能喝一些水。’說話的人正是一大早去沐二嬸房里的花婆子。劉氏聽到這的時候,心里也是驚了一下,暗道:二嬸這是咋了?不過花婆子后面的話倒是馬上就解了她的惑,又聽到‘你們不曉得,朱婆子那身上被打的稀爛,身上傷沒好又下地去干活,這不就倒下去起不來了,哎!說到底還是親兄弟,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這樣下狠手可不像一家人。’
‘花婆子,你可別亂說,這朱氏為啥被打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這打人的又不是沐家大房的人,你咋說人家心狠呢?’說話的是陳婆子,莊戶人家誰都要說一些閑話,可陳婆子倒不是不辨是非的亂說一通,在聽到花婆子的話后,不免為沐家大房說上一句。
花婆子一口吐了嘴里的瓜子殼后又說道:“你說的是對,朱氏是不該下藥毒兔子,可幾只兔子就要把人往衙門里送,誰不曉得去了衙門不死在里面也要脫成皮,他們還是一家人,這不是明擺著把人往死里送嗎?現在朱氏躺在床上估計就等著時日了,我可還聽說了家里銀錢也沒有,也請不起大夫,看著都造孽哦。”
陳婆子聽了好好的一個人這會倒在床上起不來,又沒錢看病,也是覺得有些可憐,道:“你說的是遭孽了些,所以這人啊,可千萬別走那歪心思。”
陳婆子也沒啥是非,可這并不代表其他人不說,另一婦人說道:“花嬸子說得對,沐大叔他們是沒念著沐二叔他們是一家人,再說了他們家日子過的那么好,兔子死了就死了,再養就是嘛,咋還非要把人往衙門里送,這下好了,把人給打死了,這心可真毒!”
‘這都說有錢人不拿人命當命,他們這么快就不拿我們這些人的命當命看,這以后怕是村里人見著他們大房的人都要繞著走呢!’
花婆子馬上又興奮的接過這話,又說道:“就是就是,他們家養了兔子肯定掙了不少錢,不然哪敢修那么好的房子,又有沐慶志在外面當官,以后肯定會欺負我們這些沒錢沒勢的人,可憐我們以后日子不好過了呢。”
沐家大房修的房子,早就被人說出去了,和村里所有的房子都不一樣,這花的價錢也比其他房子高得多,這樣的房子早就讓人羨慕的不得了了,背后里也不少人說他們賺了不少錢,這個也不是啥傷人的話,就是幾句酸話而已,沐家人聽了也沒在意,反而想的是這日子人家越說越紅火,讓他們羨慕嫉妒去,可今日這話這就是純粹往他們身上扣屎盆子了。劉氏站在河岸上,越聽越火冒三丈高,順手就從路邊摳起一塊泥土舉起來就往花婆子身上砸去,邊砸邊說道:“你嘴巴一天到晚不亂說人家幾句心里就過不去是不是?一天到晚自己家里稀飯都和不均勻還叉起你個死人腿到處說閑話,你個爛嘴巴的,吃都堵不上你的爛窟窿。”
幾人轉頭往路上看去,一看到是劉氏,面子上都不好看,陳婆子馬上申明道:“槐花,我可是啥都沒說啊!”
劉氏自然是聽到她沒說自家的壞話,道:“陳嬸子是公道人,可總有些人見不得人家好,見人家好了就要去說上幾句,當初是誰說害怕我二嬸再出啥子幺蛾子,怕被二嬸害了,鬧著一定要送官,現在倒是來說我們了,我們一家人起早貪黑的沒日沒夜的干活,養了半年的兔子難道是白養了,送官咋就心狠了心毒了?”說到這個,心里又窩氣火來,一個彎腰又抓起一塊泥土往下面砸去,正好砸在馬春香的臉上,干了的泥土還是有些硬的,瞬間馬春香鼻間就掛上了一道血痕,砸過去的泥塊正巧砸在了她的鼻子上。
馬春香一身尖叫后沖上河堤就對著劉氏撲了過去,嘴里還說道:“咋了?你們把人都要打死了還不準人說啥?我就要說,就要說。”
劉氏本就潑辣,在娘家做姑娘的時候,家里弟弟妹妹被欺負都是她替他們出氣,嫁人了雖然有男人靠著,啥事不用她出頭, 可這性子到底是潑辣的,這會見著有人在背后說他們壞話,當然不會忍著,馬春香撲過來的時候,她馬上找好了角度,不但沒有被馬春香撞倒,反倒是一把抓住了馬春香的頭發,一把就把她摁在了地上,一個巴掌就招呼了過去,“老娘打人的時候你還在抓屎吃呢!想打老娘,沒門!”說完又是一把擰在了馬春香的身上。河邊洗著衣服的幾人也跟在馬春香的后面也幾步就走上來了。花婆子見著馬春香被打,本來是想順著邊走的,可一想到剛剛劉氏砸在她背上泥塊,現在背上都還有些痛,假意去拉劉氏,“槐花,你快起來吧!春香都被你打出血了呢!”說著就把劉氏拉著。
馬春香見著劉氏被花婆子拉住,立馬伸出手就往劉槐花的臉上招呼去,她被人砸出了鼻血,身上臉上也都被人打了,手下也是用了勁的,只見劉氏的臉上馬上出現幾道學路子,劉氏臉上一吃痛,立馬就要掙脫花婆子拉著她的手,花婆子年齡大了,再加上她一天嘴碎,活不干就知道到處說人十分,身上也沒啥勁,一下就被劉氏掙脫開來,接著反被劉氏按在地上打,她按著花婆子打,自然是沒法顧忌馬春香,馬春香正好扯著她的頭發打。
陳婆子眼見著不對,馬上往沐家大房走去報信。另一婦人看的干著急,又不敢上前去拉架,只站在旁邊喊道:“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村子也不大,陳婆子幾下就跑到了沐家大房院子,大喊道:“老大家的,不好了,槐花在河邊和人打起來了!”
蔡氏在喂兔子,一聽到說劉氏和人打起來了,手里的草一丟就跟著跑出了兔棚,幾步跑到院子里,看見是陳婆子,問道:“槐花咋的了?她咋個人打起來了!”
不只是蔡氏跑了出來,沐晨,小蔡氏,杜氏,還有陳柳珠和鄭氏都跟著跑了出來,沐懷德和沐老大,沐老二也從另起的房屋處幾步就走了過來。
陳婆子說道:“快走吧,邊走,我邊給你們說。”
沐晨卻沒等她轉身走就先問道:“陳婆婆我二嬸在哪個地方和人打架?”她要先去看看二嬸有沒有吃虧。
陳婆子回到:“就在平時洗衣裳的地方。”
陳婆子話落就見沐晨飛快的跑了出去,那步子,眾人看在眼里不由的直抽抽,這哪像是一個四歲孩子跑路,就是十歲的孩子也沒她跑得快,跑得穩。
沐晨跑到河邊的時候,看到她二嬸正被兩個人打,還有一個人在旁邊只喊不上前拉,當即就像是一個小鋼炮一樣,‘嗖’的一下就沖了過去,對著正在打劉氏的馬春香就是一拳頭,口里喊著“不準打我二嬸!”一個拳頭下去,就又拉著馬春香的頭發,一手使勁的扯著,另一手對著馬春香的臉也扇了下去,馬春香又是一聲殺豬聲叫起。這也不怪她叫,沐晨看著她二嬸臉上不但被人挖出了血路子,頭上也是一團亂,身上衣服也不用多說,亂都不說了,還被人撕出了口子來。于是也照著劉氏身上的樣子,往馬春香身上還回去。
有了沐晨的加入,劉氏馬上也反轉了,她空出手來,把花婆子打的吆喝連天不說,還在馬春香的身上又還了幾把。沐晨看著她二嬸一副不吃虧的樣子,還有勁打人,應該無大礙,于是也收了些手上的勁,只壓制著馬春香,讓她二嬸出手。邊壓制著馬春香,邊看著路的一端,在看到一大群人走過來時,嘴角一扯,待他們走近一些后,馬上放了馬春香,撲到劉氏身上,緊緊的抱著劉氏的手,嘴里喊道:“你們不要打我二嬸!”說完一聲尖叫響徹整個河邊。
沐家大房的人和一群看熱鬧的人走進幾人打架的地方,正巧看著馬春香一拳打在了沐晨身上,和花婆子的巴掌也打在了劉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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