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史可法想笑又不方便笑,表情很是怪異,甚至飄飄然跟高時明往皇宮走去。 “皇上你看,來了!” 溫奸相見史可法緊隨高時明身后,拍著手興奮的說道。 “臣史可法拜見皇上!” 史可法見皇上和溫體仁二人有說有笑,心里一喜,但表面上卻沒有失了禮數,立馬跪地行禮。 “陛下,這位是?” “起來吧!” 對這位“民族英雄”,崇禎皇帝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他身材瘦小,文縐縐的,沒有絲毫英武之氣。 怪不得帶兵不行! 隨意揮揮手,讓史可法站起來答話。 畢竟現在的史可法根本算不了什么,級別太低,往日里見得比較少。 也沒有單獨召見過,都是大殿的大朝會上見過幾次。 “憲之啊,機會難得,何不向皇上自報家門?” 溫體仁瞇著眼睛,笑得很慈祥,一副提攜晚輩的模樣,樂呵呵的對史可法說道。 崇禎皇帝不動聲色的吔視溫奸相一眼,心里罵道,老狐貍,表面笑嘻嘻,心里媽賣批。 甚至,他已經腦補溫奸相如何和群臣打交道的模樣。 “回溫大學士的話,下官乃是直隸大興人,祖籍河南祥符,崇禎元年進士二榜十九名,幸蒙皇上天恩,授翰林。 后出任陜西西安府推官,遷戶部主事、員外郎、郎中……至督查院福右僉都御史。” 雖然雙方交情似乎沒有達到讓溫奸相提攜后輩的交情,但史可法還是畢恭畢敬向崇禎皇帝報了一遍履歷。 “不錯!” 崇禎皇帝微微點頭,只是不疼不癢的贊了一句。 “皇上有所不知,士林之中,憲之號稱再世‘文信國公’,文采斐然啊! 臣早些年曾在直隸府游歷一番,卻是去過大興,偶聽鄉人說起憲之是出了名的孝子,更是聽聞憲之老母夢入文天祥投懷生下。” 溫奸相明顯對崇禎皇帝敷衍不滿意,急忙滿臉陶醉贊許猛夸史可法。 “溫大學士謬贊了,下官此等虛名怎可在皇上面前如此謬贊,慚愧,慚愧。” 不知史可法是真謙虛還是有自知之明,反正一副不敢當的模樣。 “哈哈,二位卿家,卻是勿要這般相互謙讓了。 汝等皆是我大明肱骨,朕的左臂右膀。對了,溫愛卿,你看,憲之出使卻是如何?” 崇禎皇帝反應過來了,急忙調整內心的偏見,笑呵呵的溫奸相問道。 “不錯,不錯,剛正不阿,凌厲傲骨,正是我大明上好出使人才之選啊!” 溫大影帝附和著崇禎皇帝的話,撫掌哈哈大笑,一副非你莫屬的模樣。 等等,出使,這是怎么一回事,史可法懵圈了。 見崇禎皇帝與溫體仁對著自己一番品頭論足,史可法卻是有些渾身不自在起來。 畢竟被兩個大男人,而且還是位高權重的男人猛夸。 只要是個男人,不知不覺之中,似乎好像后面的菊花,有點癢了。 “憲之啊,朕喚你不為他事,卻是有一事想要托付與你!” 笑罷,崇禎皇帝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道。 “皇上請講!微臣雖萬死不辭。” 還是嚴肅點好,史可法一臉堅毅,果斷而決絕的說道。 “朕想讓你即可出使漠西蒙古,與他們商議在甘肅邊境互市,開碓場一事情。” “皇上,您……您說什么?” 對于崇禎皇帝的話,史可法一時間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嘴中卻是不住的喃喃。 “出使漠西蒙古,出使漠西蒙古!” 史可法的腦海之中,一個揮之不去的聲音不斷的回響起來,其實他是聽清楚了,心里是明白的。 可是,為什么是自己? 這個節骨眼上為什么要去漠西蒙古呢? 那里可都是一群不服王化的野蠻之人!那里可都是大明王朝的世仇!那里都是敵人!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 突然間,此刻史可法的腦海中竟出現了一個慈祥的老嫗,一頭的銀發,滿臉的皺紋,顫巍巍舉著雙手,撐著一根早已打磨得光溜光溜的竹杖,坐在門口。 “盼兒歸來,盼兒功名利祿,盼兒報效國家,盼兒衣錦還鄉,盼兒榮歸故里!” “娘親。” 史可法猶如在夢中喃喃,不知為何,此情此景又讓史可法想到了一人。 北海之上,在那茫茫白雪之中,一個皓首老者倚著早已殘破的節杖,默默的仰望,這天,這地,早已將他遺忘在一個無聲的角落。 十九年,十九年始得歸,這是蘇武的歸宿。 史可法明白,如今的他自己似乎擺在了和當年的蘇武一樣的境地。 壯士一起兮不復返。 史可法他怕了,他怕自己此去,若是也有個十年不歸,甚至更長,自己等得起,可是那稽首盼兒歸的老娘,又還有幾個春秋歲月能夠等的? 不知不覺,史可法眼角之處竟是留下一行清淚。 “史愛卿,史愛卿。” 崇禎皇帝見史可法留馬尿,眉頭緊蹙,非常不滿意。 他娘的,這就是后世的演說的,世人皆言史可法英勇忠烈,更有詩云:史嶺紅梅花瀝血,蘆溝曉月天飛鶴。 “難道就這幅慫樣不成? 不過,這出使漠西蒙古一事雖有兇險,但也不至于一個大老爺們哭鼻子抹眼淚吧” 崇禎皇帝心里鄙薄,心里暗自唾罵MMP。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