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知道李青寫詩必然會引發(fā)天降異象。 在場這么多人,不可能瞞得住的。 李青欲言又止,其實他很想說一句您的形象已經(jīng)沒了,但想了想還是不說出來氣業(yè)海龍王了。 “龍王這是哪里的話,您是讀書龍,咱們讀書人之間的事情能叫偷么?只是借鑒而已。” “更何況人族和龍宮隔絕已久,又有誰會取笑你呢?” 李青耐著性子規(guī)勸業(yè)海龍王。 而業(yè)海龍王遲疑了片刻,覺得李青說的也有道理,讀書人的事能叫偷么?肯定是不能的。 何況對方還是開創(chuàng)儒教、繼承孔丘儒道的人,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可信。 “那……好吧。” 業(yè)海龍王思慮再三,還是應(yīng)了下來。 隨后他從衣袖里取出了一方金燦燦的硯墨,還有一支同樣金燦燦的毛筆,以及一沓雪白的紙張,交給了李青。 “就用這些筆墨紙硯寫吧。” “這是……” 李青望著業(yè)海龍王拿出來的筆墨紙硯愣住了。 這幾樣?xùn)|西一看便不是凡物,可他一樣都認不得。 而就在這時候,卻有一道顫抖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這、這是真龍筆、龍血硯、還有龍蛻紙?!” 說話的正是國子監(jiān)大祭酒,孔嵬。 他瞪大了老眼看著業(yè)海龍王手中的三樣?xùn)|西,激動得胡須都在顫抖,兩眼放光。 “你倒是識貨。” 業(yè)海龍王瞥了孔嵬一眼,隨后對李青說道:“這真龍筆和龍血硯石,是用本王的龍須還有龍血制成的;龍蛻紙則是掉落的龍鱗制作的。” “這幾樣?xùn)|西,便是本王女兒的束脩禮。” 所謂束脩禮,便是拜師禮。 這個規(guī)矩是從至圣先師便開始的,因為孔子曾言:“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嘗無誨焉。” 意思是只要自己給我薄禮拜師的,我從沒有不與以教誨的。 這真龍筆、龍血硯還有龍蛻紙,便是業(yè)海龍王準備的束脩,稱得上是極為珍貴了。 尤其是對于李青這樣的讀書人來說。 更稱得上是無價之寶! 之前孔嵬有一支蛟龍須做的龍須筆,便被其寶貝的不行,還是看在李青和長寧公主新婚的份兒上才送給他。 現(xiàn)在業(yè)海龍王送出的由自己須發(fā)做的龍須筆,比那支蛟龍須做的龍須筆何止珍貴了千倍? 這可是真正的真龍!而且還是龍王! 大臣之中一些個喜好收集文房四寶之人羨慕得眼睛都快紅了,不知道李青為什么如此幸運,能得業(yè)海龍王如此厚贈。 李青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份束脩禮的貴重,但他只是想了想,便搖頭拒絕了。 “這份拜師禮,龍王還是收回去吧。” 這句話直接讓所有人都驚了。 孔嵬更是驚得拔掉了幾根胡子,然后開口氣罵道:“李青你瘋了嗎,這可比老夫那支龍須筆要貴重千萬!” “而且束脩禮乃是自古有之,這本就是規(guī)矩!” 他是真的為李青著想,所以也就直呼李青的名字了,而不是稱呼鎮(zhèn)妖王。 當然,李青也不會在乎這一點。 李青聞言卻緩緩搖頭,正色說道:“不,認為不應(yīng)該如此,我們應(yīng)該都誤解了至圣先師。” “至圣先師曾言: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嘗無誨焉。從此便有了拜師禮,后人至圣先師認為雖然有教無類,但不應(yīng)該因此將教育和知識廉價化,應(yīng)該要尊重教育和知識,收束脩是便是為了如此。” “但倡導(dǎo)有教無類的至圣先師,真的會說出如此的話嗎?” “我認為束脩其實是指束修,也就是“約束修禮”,即博學(xué)以文、約之以禮,而不是要送禮。” “教育和知識本就應(yīng)該普及,若需要人人束脩,那送不起束脩的人又如何?又何來有教無類?” 李青的話擲地有聲,讓孔嵬一時都怔住了。 天符帝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但仔細一想,李青說的又確實有道理。 那位至圣先師若是一定要收取束脩才教人,又怎么踐行有教無類?難道真是后人曲解了? 而在場的所有大臣們也都被李青這句話驚到了。 第(2/3)頁